林木兒 作品

明月清風(223)萬字更(明月清風(223)鰲拜是...)

    說著,就拿了邊上的酒杯,舉過頭頂,“奴才是個莽撞人,如今要走了,要去見父汗了,回想這幹過的事,只有後悔的!奴才犯的罪多了,到那邊得跟額娘請罪,求皇上您別叫奴才再帶著對您犯的罪離開!您不喝了這杯,奴才就跪著不起,叫奴才就這麼去吧!”

    這麼多人面前,皇太極一把接過酒杯,然後去扶莽古爾泰,“這是做什麼?好好養著,來年開春就好了……”

    “奴才好不了了!”莽古爾泰不起,又拿了另一杯酒,“奴才的身體奴才自己知道,有今兒沒明兒……”說著,就又大口的喘氣,“您喝了奴才這杯請罪酒,叫奴才安心的上路吧!”

    皇太極一臉的無奈,眼圈都紅了,“你我兄弟,哪有過不去的!朕赦你無罪,既然你這般懇求,這酒朕喝了……”

    費揚果看著莽古爾泰,看著莽古爾泰盯著皇太極手裡的杯子目不轉睛,在皇太極的酒送到唇邊的時候,他看見莽古爾泰嘴角勾起了一絲快意的弧度。

    我艹!瘋了吧!他喊了一聲:“不能喝!”話一落,人衝了過去,一把撞掉皇太極手裡的杯子。

    怎麼了?

    “有du!”

    怎麼就說有du呢?

    不用人說,沒看見莽古爾泰瞬間瘋狂的表情嗎?

    費揚果一腳將莽古爾泰踢遠,然後護著皇太極,“快走!”

    誰知道這府裡埋著什麼!

    他一路護著皇太極的御輦往宮裡趕,卻不知道御輦裡的皇太極嘴角蔓出幾絲血絲來!他用帕子給擦了,剛才酒剛碰到舌頭,就被撞翻了。就那一點,連同嘴裡的唾液一起嚥下去,竟是中du了!

    他把血絲擦了,到了宮門口,費揚果問:“您沒事吧。”

    沒事!幸好你撞的及時,“去帶人,控制去正藍旗!將其解散,分散在其他七旗之中。這事除了你,朕誰也信不過!”

    是!

    這事緊要,他去安排去!

    卻不知道皇太極進了宮,就找了極其信任的御醫,把其他人都打發了,才叫太醫號脈,“如何?”

    中du了!

    太醫的手都抖了!

    皇太極問說,“可要命?”

    暫時無礙,到底影響到哪一步,他也拿不準,“只是……身子怕是不如以前康健了。”

    “把嘴閉緊,除了你我,朕不想叫第三個人知道。”

    可即便瞞的再緊,林雨桐還是知道了!大清的藥材,大部分都是大明過去的!尤其是自家這邊炮製好的藥材,過去的量更少,但基本都是皇家貴戚在用。

    她的面前,此刻擺放著兩份東西。一份是皇宮裡採購藥材的清單,一份是來自劉舟的情報,莽古爾泰竟是要du殺皇太極。

    單看第一份藥材採購清單,就覺得彆扭。可要是結合第二份情報,林雨桐就不難得出一個結論:皇太極中du了!

    那邊太醫的水平如何,林雨桐不得而知。不知道,她就不能判斷,他的解du方法是否是對的!是能壓制呢?還是能徹底解了?不知道這一點,林雨桐就無法根據這個藥材,去反向推理,對方到底是中的何種du藥。

    她請了四爺到後頭來,這事得跟四爺說一聲。

    四爺明顯的愣了一下,“中du了?”

    是!林雨桐就道,“是!我從這裡面無法判斷中了什麼du。對那邊太醫瞭解的也不夠!這解藥看你怎麼去解了,有些解藥本身就是帶著du性的,可能解了這種du,但是解藥卻給其他身體器官造成了一定的損傷。若是如此,怕是他的壽數也一樣未必有多長。”

    四爺就道:“……記載上,一直有一種說法,就是莽古爾泰確實是意圖du殺皇太極。”且是跟莽古濟密謀的。

    莽古濟和莽古爾泰就是死於此事的!可莽古濟並沒有離開敖漢部呀,這怎麼還發生了。林雨桐搖頭,她只知道莽古爾泰和德格類因罪,他們這兩支後人從黃帶子被降為紅帶子了。所以,歷史的真相已然不可追,可有些事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她就道,“我一直以為,你們家是有什麼遺傳的病症。”

    對於後世一些說法,說是皇太極是因為海蘭珠死了才一病不起,而後病死的,她是不怎麼信的。皇太極肯定是偏愛海蘭珠的,但在前期,應該跟孝莊的關係還行!莊妃是生順治帝生的晚,但是在順治帝前面,人家生了三個女兒呀!生育相對來說,很稠密的!

    要不是她一直不生兒子,科爾沁又何必送海蘭珠入宮呢?

    四爺就道:“若是他身體不好了,身邊卻有個強勢且政治敏感度很高的女人,你說他會怎麼想?”

    不敢寵,不能寵!

    “是的!”不敢寵,不能寵!

    所以,要想驗證皇太極是不是真的中du了,只看他後宮的風向就知道了!若是從此越發的捧著海蘭珠,而遠了莊妃,那麼他們的猜測就是真的!

    可這是以後的事了!但而今來說,確實是個機會!皇太極必然要解散正藍旗,將其插進其他七旗之中,那麼,這就有一段時間的混亂。

    趁著這個混亂的時期,拿下敖漢部,就能叫錫爾呼吶克所率的察哈爾部朝東擴張一大步。

    林雨桐趕緊去研磨,四爺提筆給錫爾呼吶克寫信,邊寫邊跟桐桐解釋了一句:“……歷史上確實是出現過短時期的七旗,隨後就又重新建了正藍旗!”

    可後來的正藍旗,跟之前的正藍旗,依然是徹底不同了。

    四爺點頭,誰能想到,這事又出了。

    “誰也沒料到。”林雨桐就說,“有莽古濟做內應,敖漢部拿下來應該不難。可拿下來之後,莽古濟絕對不能留在蒙古,這個女人的權力慾太盛。若是蒙古給不了她想要的,她一樣會拋棄蒙古,重新跟皇太極聯手。”

    “只要她肯配合拿下敖漢部,接下來的事,先不急!看錫爾呼吶克想怎麼處置,再說其他!處處指手畫腳,會叫人家不舒服的。”

    也是!

    是啊!莽古濟沒的選了!幫著察哈爾滅了敖漢部,自己有的活!可若是不幫著察哈爾,察哈爾大不了不動,可自己卻死定了。皇太極派的人只怕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況且,敖漢部會救自己呢?還是會二話不說將自己綁起來,然後交給皇太極,只要不牽扯他們的部落。

    這是不用想也知道的答案!

    那麼,就對不住了!

    在草原上的雪才剛剛有融化的跡象的時候,一夜之間,察哈爾吞併了敖漢部,巴林獨掌敖漢部,才算是在蒙古有了自己的勢力。

    這邊還沒穩下來呢,莽古濟跟錫爾呼吶克請求:“我還有一個兒子,能把你的女兒許配給我兒子嗎?”

    錫爾呼吶克才要應允,巴林就闖進了帳篷,“阿爸,這恐怕不合適。”說著就看莽古濟,“您看這樣好不好,我給您送到新明去!新明有政策,凡是他國皇室,只要有些貢獻,在新明依舊享受原來的待遇。您看信王妃,她還是您的妹妹呢,也是大清的公主,她在大清是可以接觸政務的。每旬給皇上上一次摺子,只要言之有理,皇上都會批覆的!”

    可若是如此,我的女兒們在大清還能活嗎?

    巴林就道:“您可以給皇太極上摺子,就說自請聯姻新明,不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聯姻?

    是啊!聯姻。巴林給他出主意,“新明的皇室,還有一位皇叔未曾婚配。”

    不都圈了嗎?

    “沒有!”巴林就道,“圈了的是藩王,血緣早遠了。那位皇叔是萬曆皇帝的皇子,朱常浩!被冊封為瑞王,是新明皇帝的親叔叔。一直沒成婚,也沒就藩。後來撤藩之後,也就沒有藩地了。但他們在京城都有王府,不過是都不愛管事就是了。”可待遇也沒低呀!“而且,年紀相當呀!那位王爺只比您小一歲。”

    再合適沒有的婚事了!

    您這一聯姻,他皇太極瘋了嗎會難為你那倆女兒?

    啥也沒失去,一樣的尊榮富貴,也有爭取權利的機會,還能庇護您的子女,上哪找這美事去!

    巴林信誓旦旦的,“您別擔心,我這就給那位太子殿下寫信,幫您促成此事!”

    春暖花開,啟明難得的有個好心情,幫著額娘摘些開了的玉蘭,結果就被送來這麼一封信。信看完,他直接扔給年哥兒,“這個巴林,虧他怎麼想出這麼個辦法來!”

    年哥兒看完扔給鄭森,鄭森哈哈就笑,“瑞王都四十五六了吧,非拉人家出來聯姻嗎?”

    說的是啊!就說這小子損不損。

    年哥兒問,“那怎麼著呀?應還是不應呀!”

    應吧!啟明拿了摘好的花,“我去說吧。”估計能把我娘驚著。

    可不是嘛,這是一般的驚嗎?她猶豫了一下,就看四爺:要真這麼幹,皇太極得被氣的吐血!

    四爺撓頭,這都叫嘛事!

    他能說啥,心裡默默了唸了一聲:曾祖父啊曾祖父,您氣量大,氣著氣著,大概齊就氣習慣了。

    “那就這麼辦吧!”四爺定下來了,他說啟明,“你給巴林去信,叫他把人送來,一定得護送進京。”

    成!這個兒子去辦。那瑞王那兒……怎麼說呢?人家瑞王一直任性,皇爺在世的時候,那都任性的很!安家費照拿,大婚的銀錢一文都沒省,可就是不給你成親,人家那親爹都縱著呢。這麼逍遙自在了大半輩子了,非拉人家出來聯姻。

    這位公主可是已經二嫁了,而且,前後兩任丈夫以及丈夫的部族,都因為她而滅了,兒子就怕,您這一說,他得去哭皇陵去。

    四爺:“………………沒事!這事你娘會處理的。”

    桐桐:“………………”

    啟明愣了一下,然後理所當然的點頭,“那倒也是!”

    桐桐:“………………”過分了昂!人家要是不答應,我還能捶他一頓嗎?

    然後啟明走了,四爺也走了,給桐桐留下一籃子玉蘭花。而後桐桐不得不叫人請瑞王來一趟。

    瑞王在府裡玩的挺開心的,雖然沒有正妃,但伺候的丫頭還是有倆的。雖然侍妾沒生育,但沒關係呀!沒子女好呀,沒子女爺沒負擔呀!爺有親王的俸祿,爺看戲聽曲,爺弄一群伺候的,咱擲色子!不許賭博那咱就不賭博,贏瓜子核桃,這總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