圏吉 作品

第46章,萬載第一

    趙蕤道:“北溟子也有此問,司馬承禎道那也容易,我們只文鬥不武鬥,將自己最得意的武功說將出來,如對手無破解之法,那便是第一武功絕學,其後代傳人照此修習自然也是天下第一,那豈不是萬載第一麼?”???

    江朔點頭道:“說的有道理。”

    尹子奇又哼了一聲,道:“如此一來,他三人各擅勝場,便能以三敵一了。”

    趙蕤道:“是了,司馬承禎正一派內功最為精純,獨孤老兒的穿星步輕功獨步天下,趙夫子我不才,擒拿點穴拳腳功夫還有點微末的道行。”

    尹子奇冷冷地道:“東巖子過謙了,這袖裡乾坤若是微末功夫,這童兒早就喪命二何之手了。”

    江朔吃驚的看著趙蕤,趙蕤穿著長衫,此前雙手一直攏在大袖內,他聞言哈哈一笑,甩了甩袖子,撲簌簌落下幾枚土塊,原來牆倒塌之際,趙蕤隨手抓了幾塊牆上脫落的泥灰,這泥灰年深日久,在手裡碾碎了便似小石子似的。趙蕤將其扣在手中,每當二何兄弟刀鋒要砍上江朔之時,他便彈出一枚小土塊,將刀鋒打偏,因此江朔才能在雙刀之下如此進退自如,否則他從未有過臨敵經驗,縱使穿星步再怎麼神妙也難以躲開兩人的每一擊,只是土塊極小極輕,趙蕤力道又拿捏得恰到好處,只是將刀刃打得偏斜了一些讓童兒恰能避開,以至於江朔和二何兄弟都沒發現。

    趙蕤拍拍手笑道:“我看兩位郎君也是和這童兒玩笑,否則一個小娃娃如何能接這麼多招?趙夫子我只是看他二人失手要砍上童兒之時從旁框正而已。”他把二何兄弟砍不中江朔說成是故意為之,反把兩人砍正之招說成是失手,說得二何兄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其他人聽了既感好笑,又驚異於他手法之詭異莫測。

    程昂卻道:“趙夫子,那日比武之事後來如何?”他做平盧軍的內應,本令人不齒,但他卻絲毫不以為恥,還自顧追問趙蕤。

    趙蕤倒也不以為意,道:“那日比武麼,便是北溟子出一招,我們三人出一招,雙方或說或比劃,雖不交手相鬥,但大家都是會家子,看對方出招便知自己能否抵敵,如此拆了三日三夜,憑虛交手只怕有上千招,始終不分勝負,其實北溟子出招,內功、輕功步法、招數都是自己的,我三人出招卻是集三家之長。用的是司馬承禎的內力,獨孤問的步法和夫子我的短打手法。因此北溟子所述武功是使得出來的,我三人所述功夫卻其實是使不出來的,當然不是說做不到,而是要使出我們口裡所說的功夫,須得一人通曉三家的功夫,但正一內功、飛燕穿星、乾坤掌法這三門功夫均需下三十年以上的苦功,甚至於一生苦練也未必能有大成,如何能有旁暇去練其他功夫呢?就算誰能壽活百歲,把三樣功夫都練熟了,屆時也已年老力衰,不堪一戰了。因此說北溟子一人身兼兩項絕藝,其聰明才智可說已是世無敵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