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盡歡 作品

第245章 生死賭場

    而且少年的手軟軟的,軟的就好似棉花糖一般,軟到了韓澤的心裡去。

    就像是有羽毛在撓他的心臟一般。

    韓澤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下移了幾分,停在了阮清輕抿的薄唇上。

    少年的唇似乎是被他咬過一般,帶著絲絲紅暈,看起來瀲灩無比。

    就好似看起來很好吃。

    韓澤越看越覺得難受,甚至感覺心臟都有些難受了。

    就彷彿有某種東西在心底發芽,然後瘋狂生長了起來。

    韓澤喉嚨上下動了動,下面又和平時不一樣了。

    剛剛那種極其難受的反應又來了。

    似乎是在時刻提醒著他,他快要死了。

    韓澤陰鬱的低下了頭,難過幾乎要將他淹沒。

    明明他以前身體很好的,怎麼忽然就要死了。

    他不想死。

    以前死不死韓澤不在乎,每次進行賭局他都沒想著能活著離開賭局,死就死了,畢竟這一層不變的生活本就了無生趣。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喜歡的人了,他一點都不想死。

    阮清確定韓澤是真的在發燙後收回了手,接著落在了韓澤的手腕上,細白的指尖搭在了脈搏處。

    準備把一下脈看看是什麼情況。

    “不是那裡。”韓澤在阮清落在他手腕上時,委屈又絕望的拉住阮清的手,往下有了異常狀態的某處帶了帶,“是這裡。”

    “這裡最難受。”

    韓澤的聲音沙啞無比,聽起來反而少了那一分傻氣,給人一種低沉磁性的感覺。

    好聽的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阮清完全沒想到韓澤會拉著他的手,更沒有想到他會拉著他的手往下帶,所以自然是沒有絲毫的防備。

    等手中傳來了奇怪的觸感,他才反應過來那到底是什麼。

    阮清漂亮的眸子瞬間瞪大,下一秒便如觸電般快速收回了手,還下意識就伸手推開了眼前的人。

    只不過阮清的力道有些小,完全沒有推動高大的韓澤。

    甚至都沒有推的傾斜一分。

    阮清立馬站起身,往後退了退,拉開了一些距離,接著雙眼微不可查的看向了韓澤,眼底帶著深深的警惕。

    全然沒有剛剛對待韓澤的溫柔態度。

    因為阮清懷疑這個人是在裝傻,裝傻到他都信了的地步。

    但問題在於,系統並沒有這麼好的演技。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在裝傻,那麼他極有可能不是系統的分/身。

    韓澤大概也沒想到阮清會推他,有些呆呆的看向了阮清,接著就看到阮清那副警惕懷疑的態度。

    韓澤心臟一緊,他難道知道他是笨蛋了嗎?

    所以他也像其他賭徒一樣嫌棄他了?

    絕症加上被喜歡的人嫌棄的雙重打擊,壓的韓澤難過的喘不過氣來,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整個人都看起來絕望極了。

    韓澤雖然高大俊美,但是哭的卻並不難看。

    因為他不是號啕大哭,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而是抿著薄唇自己安靜的流淚。

    看起來好不可憐。

    更主要的是他的眼睛清澈中帶著愚蠢,那是完全裝不出來的。

    阮清:“”是他多想了。

    韓澤委屈極了,他看向阮清,聲音裡都帶著委屈和一絲控訴,“你也嫌棄我是笨蛋了嗎?”

    “沒有。”阮清側目看向了一邊,輕聲開口道,“坐太久了腿軟,所以起來走走。”

    “是這樣啊。”韓澤眨了眨眼睛,眼底的委屈消失了,還乖乖的伸手擦了擦眼淚。

    顯然是完全相信了阮清那扯淡的理由,就好似阮清說什麼他都會信一般。

    阮清見狀睫毛輕顫,第一次體會到笨蛋有多好哄了。

    韓澤知道自己沒有被嫌棄後很開心,開心的嘴角都微微上揚了幾分,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都要死了,難過就再次湧上心頭。

    完全沒有比剛剛好到哪裡去。

    阮清一眼就看出了韓澤為什麼難受,他有些無奈的坐了回去,“你沒有生病。”

    “真的嗎?”難受中的韓澤聞言呆呆的看向了阮清,好似在向他求證。

    阮清淡淡的‘嗯’了一聲。

    韓澤皺了皺眉,有些糾結的開口,“可是我很難受,大家都說只有在生病了的時候才會難受。”

    韓澤從來沒有生病過,只有在賭局中受傷過,所以並不瞭解生病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受傷也很難受,大家也說那是病了。

    但少年說那不是生病,就肯定不是生病。

    韓澤非常堅信這一點。

    阮清看著韓澤明顯信了,但還是好奇為什麼的視線,輕聲開口道,“那不是病,只是一個成年男子會有的正常反應。”

    韓澤聞言眨了眨眼睛,眼巴巴的看向阮清,再次開口反問,“真的嗎?”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真的,所以你不是要死了。”

    “那你也會有嗎?”韓澤視線下移了幾分,落在了阮清的某處,清澈的眼底帶著一絲好奇。

    如果換一個人來,這樣盯著別人的那裡,大概會十分的猥瑣。

    但是韓澤的視線非常的單純,明顯只是在好奇阮清是不是跟他一樣會難受。

    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很冒犯,也沒有任何的侵略感。

    阮清聞言眼睛都沒眨一下,“我還未成年。”

    “哦。”韓澤一副明白了的樣子,不過他眼底透露著的蠢意完全出賣了他。

    顯然是根本沒有聽懂,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懂。

    系統見狀陷入了沉默和糾結中。

    他怎麼覺得阮清對待韓澤格外的有耐心?

    是錯覺嗎?

    阮清看韓澤那副樣子就知道他沒聽懂,但他也沒有再解釋了,而是脫掉鞋*了。

    還將被子給蓋好了。

    現在天馬上就要大亮了,晚上還有一場硬仗需要打,他必須要保證充足的睡眠才行。

    更何況和蘇枕比的那兩場好廢了他太多的精神,他現在也確實是有些睏倦了。

    生死賭場房間的燈光和窗都是可以調節的,能直接將外面的光完全屏蔽,就好似依舊是晚上一樣。

    阮清睡覺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不喜歡留燈。

    但這次他沒有關燈,畢竟韓澤還沒有離開。

    阮清看著蓋好被子後,側目看向了韓澤,“你先回去吧,下午四點後見。”

    韓澤聞言瞪大了眼睛,俊美的臉上帶上一絲委屈,但他這次沒有少見的沒有聽阮清的話,而是固執的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