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盡歡 作品

第237章 生死賭場

    只不過是在做無用的掙扎而已。

    不過好在這局賭的也不算大,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

    有賭徒想到這兒,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少年輕抿著的薄唇上。

    少年的唇形很美,因為他抿著的原因,唇上泛著靡麗的顏色,看起來就好似在誘人親吻一般。

    賭徒的喉嚨上下微微動了動,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不過下一秒在看到蘇枕似笑非笑的視線後,那賭徒立馬一臉恐懼的低下了頭。

    可惜已經晚了,一根黑色絲線已經貫穿他的心臟了,看著令人恐怖的氣息。

    賭徒的眼睛徒然瞪大,僵硬的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瞬息間失去了呼吸,就那樣直直倒在了地上。

    那絲黑色絲線很細,細到在光線下幾乎看不見,也就沒人看見這一幕。

    而且賭徒胸口並沒有血跡流出來,衣服也沒有任何破損,就好似忽然猝死的一般。

    生死賭場每天都有賭徒死亡,有死在賭局中的,有死在典當中的,就連猝死的人也並不在少數。

    所以賭徒們還以為是他自己猝死的,並沒有覺得稀奇,甚至是理都沒理一下。

    只有不遠處的工作人員冷冷的看了蘇枕一眼,立馬帶人將賭徒的屍體處理了。

    賭局依舊在繼續,只是氣氛越發的緊張。

    玩家和賭徒們的眼裡都充滿了惋惜。

    少年的運氣太不好了,本來贏的機會就渺茫,還連著幾輪拿的都是廢牌。

    上帝似乎也沒有眷顧他分毫,連贏的一絲可能性都沒有給他。

    而且少年大概是不熟悉麻將的,並沒有之前玩比大小那麼厲害,很多時候打掉的牌下幾輪就能湊成好牌了。

    可惜牌已經被他給出掉了。

    阮清精緻的臉色浮現出一絲無措,甚至是有些後悔和懊惱。

    覺得剛剛不應該打那張牌。

    此時的阮清和其他的賭徒沒什麼兩樣,現在又輪到他拿牌了。

    就在阮清摸起一張牌,接著猶豫著要不要打出去時,他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少年音,那聲音帶著笑意。

    “哥哥好會裝哎。”

    “明明都要贏了,還裝作一副必輸的樣子。”

    阮清聞言渾身直接僵住,就連手中的麻將都差點沒拿穩的掉了。

    他心臟一緊,沒有去看說話的人,而是第一時間看向了蘇枕。

    蘇枕似乎並沒有聽到聲音,也沒有看到他身邊有人。

    不止是蘇枕沒有看到,就連其他玩家和賭徒似乎都沒有看到。

    他們沒有聽見剛剛的聲音。

    阮清在確定了這一點後,才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阮清的反應似乎是取悅到了旁邊的人,他輕笑著開口道,“哥哥別緊張,他們看不到我的,也聽不見我說的話。”

    阮清一直都是垂著眸看牌的,這次卻抬頭看向了蘇枕,自然引起了蘇枕的注意。

    蘇枕疑惑的抬眸,“怎麼了?”

    “改主意了?”

    阮清知道自己反應太大了,他握緊了自己細白的手指,睫毛有些不安的輕顫了幾下,“沒有。”

    “只是在擔心這張牌打出去你會贏。”

    蘇枕輕笑了一聲,十分大方的開口道,“不會。”

    蘇枕絲毫沒有隱瞞自己在出千的意思,這話也完全表明了他知道阮清剛剛抓的牌是什麼。

    傀儡絲雖然是黑色的,但是卻也可以是無色的。

    只要蘇枕不想,基本上就沒人能看見傀儡絲。

    也無法判定他出千了。

    蘇枕清楚這一點,阮清也清楚這一點。

    在場的玩家和工作人員都清楚這一點。

    阮清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而是將那張牌打了出去。

    賭局繼續,誰也沒有注意到剛剛的異常。

    阮清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隱晦的側目看向了他的左邊。

    接著阮清的視線便微怔住了。

    阮清聽聲音就已經聽出來是那個貓耳少年了,但他沒想到這人換了一身裝扮。

    換成了女僕裝。

    而且還是那種看起來就不是很清白的女僕裝。

    甚至還穿了黑絲。

    哪怕沒有做出什麼動作,都給人一種不太穩重的感覺。

    女僕少年見阮清看過來眼角微彎,拎著裙襬優雅的轉了個圈,帶著一絲嬌羞和俏皮。

    就好似是羞澀的少女,穿著自己覺得最好看的衣服,轉圈給心上人看一眼。

    轉完女僕少年還笑著看向阮清,開口問道,“好看嗎?”

    阮清“”

    女僕少年沒有在意阮清的沉默,他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眸子裡彷彿有光點在流動。

    “哥哥,現在需要特殊服務嗎?”

    女僕少年問完還不等阮清回答,就繼續開口道,“你要是不需要的話,我就只能去問問那邊的大哥哥了。”

    “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說錯什麼話。”

    女僕少年停頓了一下,下巴微抬點了點阮清按在賭桌上的四張牌,“比如。”

    “哥哥馬上就要贏下賭局之類的。”

    女僕少年雖然聲音依舊清脆,但顯然這是在威脅。

    阮清細白的手指握緊了幾分,雙眼也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

    這個人會算牌。

    他知道他面前那四張牌是什麼。

    阮清有想過貓耳少年不簡單,畢竟在生死賭場裡,服裝也都是需要金幣購買的。

    而這類不太正常的衣服是又花金幣又不實用,基本上沒什麼賭徒會去購買。

    除非是那種大佬賭徒的情人。

    但那種人又怎麼可能會去問其他人‘需要特殊服務嗎’?

    所以阮清在瞭解了服裝所需要的金幣後,就在懷疑貓耳少年不簡單了。

    卻沒想到他能看出來他快贏了。

    他確實快贏了。

    阮清從蘇枕出現時就在算計了,他從一開始就在誘導蘇枕,藉機提出讓他絕對遵守生死賭場的規則。

    也是裝出一副完全贏不了的樣子在誤導蘇枕。

    蘇枕隨便控制一個圍觀的人就能知道他的牌,他自然不可能打出能贏的牌。

    那樣蘇枕絕對會直接控制他。

    但是他也不能輸掉這一局。

    因為一旦這次賭局沒有贏下,那他將真的變的十分的被動。

    所以他在桌面上的四張牌,其實就是將他手中的牌連起來的牌,他只需要在拿到一張牌他就贏了。

    按他的計算和分析,只要再打一輪,他就會拿到他想要的那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