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與京 作品
第 82 章 番外一
顧談雋忽然清醒，他知道她不開心了，不管因為什麼，她心裡有事。
“怎麼了這是。”他伸手鬆了過去抱她，手摟了摟她腰，掂量著，左手又摸她的臉，有點冰涼，怕她哭，擦她眼角。
“好好的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有人欺負你，誰啊，跟我說。”
溫知予才沒哭，她又不是原來的她。動不動就淚失禁，她就是有點情緒上頭。
溫知予像才醒了似的慢慢看向他，看著他關心自己的樣子，哄她的樣子。他冰涼的手指在她臉上流連，她也什麼都沒說。
“今天桌上都有誰？誰提我了，說咱倆談戀愛是吧，咱在一起怎麼了，是你們班原來嘴最大的那個男生嗎，還是說哪個女生。季芸芸？以前追過庾樂音還想跟他電話曖昧的那個？”
他怕溫知予有事，又不認識她同學，她突然這樣就叫人害怕。
“我知道了，張天琪對吧，絕對是她對嗎，原先跟著我們圈的人出來過，跟誰談戀愛我忘了。那女的嘴就話說得沒遮攔，原先我就記得這個對她沒什麼好印象，她招你了？”
溫知予笑了：“能報出這麼多人名，顧談雋，看來你那時候人脈圈子還不小，我們班女生也認識。”
顧談雋說：“現在在說事。你只用回答我是或不是，我去處理。”
“真沒。要真有人惹我你準備怎麼處理啊，叫人家生活不如意了還是怎麼樣？算了，有的人就是那個性格，真沒什麼，同學聚會蠻愉快的，是我自己。”
“你什麼？”
“可能是晚上吧，有點感慨，會想起曾經。”
“想起曾經什麼。”
溫知予忽然認真問：“顧談雋，你愛不愛我？”
他微頓。
看見這姑娘眼裡有些如履薄冰的，不太信任的，像是曾經那樣微微懼怕的光。平常不這樣，確實是人有時候情緒上來，加上一些外部因素。
她本就心思細膩柔軟，有的話表面不在意，卻無形戳到她心裡。
她又慢慢說：“其實我知道，和你探討這方面的問題，你能給我一堆理性或感性方面的回答的。你口才好，講話方面我比不過你，文科生都在你面前時常詞窮，我也知道關於愛這個問題你能給我無數回答。”
“知道你愛我，可是就是忽然想知道，有多愛呢，什麼叫愛。顧談雋，又是不是愛溫知予到無法離開，稍微有一點退步都會發瘋的程度？”
“對不起，知道你理性，可我也確實好喜歡好喜歡你為我衝動感性的樣子。以前有這個思想是年輕，現在不是了，你不會怪我貪心吧？”
顧談雋內心良久顫動無言。
他知道，她有點陰影的，因為過去，所以並不完全信任他的感情。內心細膩的人總要比尋常人承受更多來自過去的痛苦。
經常覆盤，時常回想，或許有時候還會鬧得睡不著覺。
他安慰地貼了貼她腰，安撫性質地好好把人抱懷裡，說：“好好的怎麼了這是。咱們不是都見過爸媽了嗎，說了要好好的，說了咱們要好好走過未來這輩子。溫知予，我有多愛你你能不知道？我愛溫知予這個姑娘愛到了心裡。想把什麼都給她，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怎麼了，喝了一點酒又開始小情緒，又要人哄？”
本來還挺好。
他一緩著聲來哄，心裡前一秒還覺得堅硬無比的地方像被人鑿開了個洞。
情緒像流水一樣洩出。
她待在他懷裡，靠著他的肩，單是感受著他身上氣息都抖得不行。
“他們說你不會真心愛一個人。原來我也知道，也不抱有什麼奢求，可是原來你也這樣哄過我。”
他說：“我知道，我都知道。那時候是哄，可現在不是，現在是我的姑娘心裡難受我看著心疼，我也跟著難受，溫知予是我愛到骨子裡的人，是我這輩子經歷過最深刻的人，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會懷疑，是我不夠好，說到底還是因為做得不夠。”
她搖頭。抓著他衣服，手指關節都有些泛白。
她終於才開始訴說她當初分手後的難受。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真的很難受。那天在駛往西寧的火車上，我難受的不只是身體上的疾病，更是那段時間門心理上的積壓。我害怕，可你不懂。”
“分手後的那段時間門，我開心嗎？過年的時候，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時時刻刻都喘不過氣。你跟我提了分手，你走了，你說走就走，你告訴我我會更好，你怎麼那麼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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