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自此後，水湜發現天殤的修煉更是刻苦，她想勸他勞逸結合，可每每見到他對她的溫柔一笑，又詞窮語白。

    “乖，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開心就好！”無條件無底線，天殤堅守著自己對水湜的承諾。在升神前的幾萬年裡，他毫無懈怠地穩坐三界第一人，即使知道她是他的軟肋，也讓人不敢越雷池之際……

    記憶散去，一滴眼淚從白芥眼角滑落。

    “姑奶奶，你別哭呀——”兀空仰望著沉默的白芥，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不同尋常，“戰戟，以後別多管閒事，惹你師姐哭——”

    戰戟雖覺無辜，但看到白芥的哀傷也心疼，“對不起，師姐，我——”

    白芥擺手，現在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在她乖張時，有人能勸她良善嗎？挺好的。

    “看在師弟的份上，我不再追究你們針對天——洛家的責任，但是，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貪了洛家的東西，七天內，給我折價送到藝館，若敢敷衍我，後果自負。”

    戰戟低眉，心情卻沒有因為白芥的退讓而釋懷。

    白芥又想起一事，“你們誰給帝君帶個話，屬於天家的東西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白芥此話一出，除了兀空神情自若，洛家人因為短時間的接連打擊而見怪不怪，其他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作為在場最有權勢的義瓖王世子望向戰戟，示意他解惑。

    戰戟不知，想向白芥詢問，可剛抬手，就被她略帶憂傷的眼眸驚住，有一瞬間，他察覺到他與她之間隔著千山萬水，“師姐——”對了，他明明知道，她善良仁義，怎會無緣無故出手傷人。

    “嗯——”白芥抬眸。

    “師姐，我方才——”

    “我確實出手過重，忘記他們是凡人了，你做得對。”白芥扯了扯嘴角，“下次也許很難再見，跟好友慢慢敘舊，我先回藝館了。”

    第二次被撇下，戰戟眼神陰鬱地盯著白芥漸行漸遠，那種疏離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義瓖王世子上前幾步，試探白芥的話中意。

    戰戟回過神，搖頭表示不知，與一眾好友交談了幾句後，就告辭離開。他回到藝館時，只有兀空在一旁指揮，並不見白芥的身影。“師叔，師姐——”

    “別去煩你師姐，她——”兀空話未說完，就見戰戟轉身離開，想攔一把，又被洛家人亂七八糟的行李氣得肝疼，“這些都不要了，重新買新的……又不要你們花錢，都記賬，讓人跟著你們一起回來報賬……算了，我跟你們一起去。”

    兀空不知道，他這一走，給戰戟提供了多大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