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先覺 作品

第三百五十一章 飛天攬月,桃花仙人

    一輛馬車在冬陽下緩慢前行。

    “還給我嘛,還給我嘛,好二爺,我以後再也不敢啦”,雪雁撩開簾子,都著小嘴巴,委屈巴巴的,不住的哀求。

    賈瑜騎在千里嘶風馬上,將一隻沉甸甸的水綠色小荷包上下拋動,撇了她一眼,道:“不可能,剛才就數你笑的聲音最大,對我充滿了鄙夷,我很不高興。”

    做為主子,林黛玉不僅沒有出手相助,反而火上澆油,笑嘻嘻道:“瑜兒,她枕頭底下還有一包金豆豆呢,是她過生兒時大家給她的,你把它們也拿走。”

    雪雁大驚失色,兩隻小手直襬,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失口否認,那些是她給她以後孩子攢著的老婆本,絕不能動,以免出府另過時沒有安身立命之資。

    其實她完全是多慮了,憑她家姑娘是正房夫人,再憑賈瑜對她的寵愛,她所生的孩子在待遇這方面不會比嫡子差多少,事實證明這一假設是成立的,她雖然有點呆,有點笨,但在不久的將來卻生了一個好兒子,這好兒子繼承了賈瑜讀書進學的天賦,二十歲時以二甲第九名的優異成績被遴選為庶吉士,最後官至禮部尚書。

    “好啊,我現在窮的叮噹響,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你居然還在悶聲發大財,天天嚷嚷著最喜歡我了,你就是這麼喜歡我的?”,閒來無事,賈瑜決定逗逗這個人菜癮大的小丫鬟,最好把她惹哭才好玩。

    雪雁的聲音裡明顯帶了哭腔,抽噎道:“二爺您欺負人,我為您做了那麼多事,您還要把我攢的銀子全拿走,上次晚上我伺候您睡覺時,您要我舔...”

    紫娟一把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罵道:“死丫頭,再敢說一個字,我撕了你這張好嘴!”

    林黛玉紅著臉啐了一口,把簾子放了下去,賈瑜撓了撓頭,一臉的無辜,您老人家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

    ......

    寧國府,百草園。

    幾位技藝精湛的老木匠不負眾望,按照細緻入微的圖紙沒多久便把縮小百倍的風車復刻了出來,看著眼前這個和後世幾乎一模一樣的風車,賈瑜喜形於色,非常的滿意,又讓他們做了一架等比例的曲轅犁,付清高額酬金後將他們禮送出府。

    冒著細碎的雪花,他讓幾個小廝把風車抬到天鏡湖邊架好,並用鐵鍬製作了幾塊微型農田,在北風的吹拂下,風車開始運轉,很快就把湖水源源不斷的灌進農田裡,排水功能亦是和預想中的如出一轍,種種跡象皆表明實驗取得了成功。

    賈瑜不可一世的雙手掐腰,仰天哈哈大笑,其聲音之大,百米外依然可以清晰的聽見,在寂照庵中小憩的妙玉被驚醒,打著花傘飄然而至,小廝們立刻退到遠處的畫廊下,背過身看都不敢看一眼。

    妙玉微微彎腰,蹙著兩彎蛾眉,細細的觀察一番,輕笑道:“此物和江南常見的筒車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看起來似乎更好用一點,這是公子做的?”

    “對啊,心血來潮產生的奇思妙想。”

    賈瑜解開衣襟,將妙玉的兩隻柔荑放進懷中,藉此舉暖她一整天,這和“摸頭”以及“抱起來轉圈圈”一樣,是他慣用的伎倆,沒有任何人可以抗拒這樣的溫柔。

    妙玉微微一笑,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她咬了咬櫻唇,這個小動作便是在釋放求歡的信號,風情萬種,香風繚繞,賈瑜心猿意馬,想入非非,小聲道:“妙兒,我許久沒有和你探討佛經了,也想喝你親手泡的老君眉,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隨時都可以的!”

    藕官急不可耐的代替她回答了,老天爺,好不容易能有一次單獨相處,爭寵奪愛的機會,您還矜持什麼啊,就算您不急,也得為我們考慮一下呀,您知道我們等了多久嘛?秋水都快要被望穿了好吧。

    妙玉羞惱的瞪了藕官一眼,移著小碎步急匆匆折返而回,賈瑜對藕官恰到好處的神助攻表達了充分的肯定,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啄了一口,連忙屁顛顛的跟上。

    ......

    寂照庵。

    賈瑜是一個很荒唐的人,特別是在男歡女愛這件事上,玩的比那個都花,若不是他還恪守著倫理道德,沒有越雷池半步,對秦可卿、王熙鳳、李紈、迎春和探春等人下手,那麼怕是連賈赦和賈珍之流都不如,他所信奉的格言便是“人生得意須盡歡”,因而只要條件允許,他便在溫柔鄉里爭渡爭渡,沉醉到不知歸路。

    妙玉對他無理的要求有些抗拒,怎麼能在如來佛祖面前做那種事呢,這可是大不敬的褻瀆之罪呀,見她默然不語,賈瑜也不強求,好言安慰幾句,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大步朝臥房裡走去,只要權勢高到一定程度,便能日日做新郎,有無數完璧之身的年輕貌美女子排隊等待他臨幸。

    玉官和藕官守在門口,聽著屋裡的低吟淺唱,渾身如同爬滿螞蟻一般瘙癢難耐,銅盆裡的溫水不知道涼了多少次和換了多少次,方才聽見兩聲嘆息傳來。

    聽到呼喚,二人推開虛掩的房門,紅著臉為主子們清洗,妙玉將綻放了幾朵紅色梅花的白色手帕疊的整整齊齊,滿面虔誠的收進首飾盒裡,賈瑜枕著雙手,扭頭欣賞她潔白無瑕,骨肉均勻的後背,問道:“你家裡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嗎?”

    原著裡有兩個女子的身世一直都是眾說紛紜的未解之謎,一個是秦可卿,另一個便是妙玉了,至今沒個定數,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們皆是來歷不凡。

    提及往事,悲傷替代了歡愉,妙玉紅著眼眶搖了搖頭,說不出一句話來,賈瑜靠在床頭,把她攬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香肩,給予她足夠的慰籍和安全感。

    “我們之中,沒有一個是父母皆健在的,不是喪父就是雙亡,正因如此,我們才要更好的活下去,不讓他們的在天之靈為我們擔心,我會寫信給金陵府的錦衣衛,讓他們調查你的身世,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妙玉依偎在賈瑜懷裡,深深嗅著他身上灼熱的男子氣息,喃喃道:“原本以為我會在青燈古佛前孤苦伶仃一輩子,不曾想遇到了你這個冤家,奪走我的清白之身,紋姑娘說的對,一見賈郎誤終生,回首已是枕邊人,你以後要好好的待我。”

    賈瑜抄起兩條又長又直,膚如凝脂的美腿,笑道:“此乃應盡之義,我雖然貪花好色,卻不是喜新厭舊的人,做不出始亂終棄那種天打雷噼,千刀萬剮的惡事來,也別等以後了,我現在便好好的待你。”

    ......

    翌日,凌晨。

    今天是一月一度的大朝會,按照規定,除了告病在家休養,下不了床的,京城內所有正七品以上的官員不分文武,也不分主副,皆要到文德殿參加,無故缺席者輕則罰俸祿,重則降職甚至是罷官。

    寅時初刻(凌晨三點)的鐘聲剛響沒幾下,賈瑜便被晴雯從夢境中喚醒,他小心翼翼把史湘雲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拿下來,依依不捨的離開溫暖舒適的被窩,看著夜空中的點點寒星,一臉的生無可戀,在心裡把發明這項制度的人親切的問候了一遍,隨即又暗自慶幸,好在自己是帶兵的武官,不用像文官們那樣風雨無阻,三天來一次,否則這誰受得了,看來當初棄文從武的選擇實乃是一個明智之舉。

    拖著疲軟的身子鑽進茅房,鬼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出恭,官員在朝會期間是不允許中途離開的,就算是拉在尿在褲襠裡,也得待在原地,若是遇到雨雪天氣或者炎炎盛夏,站在殿外的低級官員便是倒了血黴,穿著厚重且不透氣的朝服一站就是少則兩三個,多則四五個時辰,那無比酸爽的滋味,非親身感受者不能體會。

    徹底排乾淨汙穢之物後,接下來便是沐浴更衣了,做為一名大權在握的正三品朝廷重臣,保持身上無異味是最基本的準則,總不能近距離和天子奏對時還一嘴韭菜盒子的氣味吧,那樣就涉嫌辱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