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拉提拉米蘇 作品
第18章 第 18 章
說話的時候，何左相咬音咂字，唾沫噴得老遠，濺到了趙右相的臉上。
趙右相臉色瞬間黑了，咬牙言道:“左相說的是！若是有人敢對陛下不忠，必當肝膽破裂，吐血而亡，死後肉身被萬蟲啃噬，剩下的白骨狗都不啃！被一輛輛馬車軋成粉齏，骨灰與塵土為伴！死無全屍！”
何左相冷笑著罵道:“如此還是便宜了這等不忠不義之人！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心死！應當將其的親眷一個個受之極刑，讓他目睹每一個人的死亡過程，並將那些死去的親眷烹煮給他食用！先折磨死他的心，再折磨他的肉|體！”
李太傅:……
兵部周尚書:……
戶部劉尚書跟吏部宋尚書負責附和。
李太傅不想聽他們吵架，改口說道:“日後不可讓陛下看到我等爭執的模樣。聽聞未滿週歲的孩子，最忌驚嚇。”
何左相故意衝趙右相揚了揚眉，對李太傅說道:“太傅說的是！某些人，面對陛下的時候，最好帶上面紗！”
趙右相臉色陰沉。雖然先前李太傅沒有附和何左相說他長得醜嚇小孩，但是卻默認了何左相的話！現在說這話，不就是在針對他嗎！嫌他長得醜會嚇到小皇帝！
李太傅沒有回應何左相，離開了大殿，到藏書閣找資料，開始備課。雖然小皇帝才十個月大，但是李太傅覺得必須得提前備課，以便日後更好的教授小皇帝，讓小皇帝成為一代明君！
李太傅離開後，何左相與趙右相一邊吵架一邊走出大殿，吵了一路，回到中書省才分開。
回到辦公室，何左相沉著臉吩咐戶部劉尚書:“查查近日有沒有來自秦州的人接近了你們。”
何左相覺得李太傅跟王總管今日態度古怪，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是有秦州人接觸了他們當中的人。
戶部劉尚書點頭:“明白！”
另一邊，趙右相回到辦公室，不悅地罵道:“這個姓王的真是壞事！”
現在好了，打草驚蛇，何左相肯定有所防備，想要找到對方與秦王有聯繫的證據這就難了！
吏部宋尚書緩緩說道:“右相，我有辦法能拿出證據，證明左相與秦王有聯繫。”
跟兵部周尚書見完面後，吏部宋尚書回到家裡一直在琢磨該怎麼捏造證據，讓左相變成秦王的人。
趙右相抬眼看著他，眼眸深邃，語氣平靜地說:“哪怕能拿出證據證明左相與秦王有聯繫又如何？關鍵是秦王有沒有異心。”
只有秦王謀反篡位，何左相暗中與對方有往來，才能把對方拉下馬！
吏部宋尚書沉默了。先皇遇刺，梁王墜馬，雖然秦王搞事情的嫌疑很大，可若是對方一直沒有動作，朝廷根本沒證據奈何秦王。所以能不能把左相拉下馬，還得看秦王會不會搞事情。
趙右相肯定是不會聯繫秦王，問對方要不要搞事情。所以這件事挺麻煩的。
現在天下太平，兵部不忙，今日不用去議事房開會，兵部周尚書回到辦公室後一直在琢磨上午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今日李太傅提出作罷輪流入宮撫養小皇帝的事，與王總管私自做主傳太后懿旨，都因為他們收到了一樣的消息。左相派可能與秦王有暗中往來這件事是葉統領發現的。葉統領對先皇對大周的忠心天地可證，兵部周尚書並不懷疑是葉統領搞事情。
現在最關鍵的是秦州人入戶部尚書府的事情，究竟是有人刻意安排陷害，為了搞把何左相搞倒。還是左相派當真暗中與秦王有聯繫？亦或是此事根本是個意外？只是他們多心了？
還有王總管的態度也很奇怪。一個掌印太監，哪來的膽子威脅他們這幾個顧命大臣？就衝王總管今日如此囂張的敢頒佈懿旨，這個人就不得不防。今日對方能頒佈懿旨，他日是不是會拿著傳國玉璽亂蓋章頒佈詔令？宦官亂政，外戚干政，這都是朝堂最嚴重的問題！
王總管頒佈懿旨，讓呂家女進宮撫養小皇帝，莫非是想扶持呂家入朝干政？宦官亂政已經能影響江山社稷的大問題了，若是再加上外戚干政，這兩派勢力聯合起來簡直是要毀了大周！
想到這裡，兵部周尚書額頭冒出冷汗，臉色凝重，再也坐不住，趕緊起來跑去找葉統領。
只有葉統領能盯著王總管！王總管若是派人出宮辦事，禁軍肯定知道。只要讓禁軍盯著，王總管要做什麼事，他們都能知道。而且，必須要把寧太后放出來才行！寧大全一家已經沒了，寧太后沒有了依靠，形影單隻，日後根本不可能再跟他們爭奪權力。讓寧太后重新聽政，這樣一來，王總管也沒辦法再利用太后的名義擬懿旨頒出去。
葉統領雖然在家中休息，卻很關注今日早朝。李太傅提出來的事情，他並不意外。倒是王總管頒佈懿旨讓葉統領很詫異。得知此事後，他馬上入宮找王總管詢問。
看到葉統領出現，王總管一點都不詫異，他讓錢嬤嬤等人退出去。
葉統領先是向小皇帝行禮:“陛下。”
顧暘笑著朝他爬去，奶聲奶氣地叫道:“葉——葉——”
葉統領跪下來笑著回應小皇帝:“陛下真厲害！”
上個月小皇帝只能叫出一個字，現在能連續叫兩個字了。真是棒棒噠！
王總管笑著對葉統領說:“今日早朝結束後，陛下叫了太傅跟左相。”
本來小皇帝只喊他跟王總管，現在喊了別人，葉統領難免有些不舒服。也因此，他對左相派可能暗中與秦王有密謀的事情更生氣。小皇帝已經開始認人了，今日還叫了何左相，說明對何左相也很看重。若是何左相當真有異心，那真是辜負了陛下的厚愛，真是該死！
葉統領忍不住對王總管說:“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為了陛下的安危王公公莫要讓陛下跟左相接觸太多。”
王總管頷首，向葉統領言道:“今日咱家傳太后娘娘的懿旨，也是為了保護陛下。”
這正是葉統領入宮的目的，他問道:“王公公為何要這麼做？”
“咱家想著，若是六位大臣不進宮撫養陛下，那肯定要另選其他人撫養陛下。與其選其他人，不如選呂家人入宮撫養陛下。畢竟呂家才是陛下的親外戚！比寧家可靠一些！”王總管解釋道。
葉統領擔憂地說:“雖然呂家女的身份合適，可這樣一來，以後會不會造成外戚干政的局面？”
當年太|祖皇帝搞出立子殺母的規矩，就是為了防止外戚干政的局面。若是太子已經成年，就不需要太后。若是皇帝駕崩時太子還年幼，那就得另外找個出身卑微的妃嬪立為太后撫養新君。但是那些新君都是好幾歲了，已經到了分辨是非的年紀，所以太后與其母族並不敢搞事情。畢竟不是生母，沒有血緣關係，等皇帝成年後清算起來可不會手軟。
像先皇這樣駕崩匆忙，小皇帝及時出生，剛生下來就被立為皇太子，第二天就靈前即位的情況，是大周開國以來最特殊的。葉統領擔心用呂家人之後，呂家會因此利用外戚的身份入朝干政。呂家才是小皇帝的親外戚，若是真的入朝干政，跟那群文臣幹起來，那群文臣肯定會有所顧忌。萬一小皇帝對呂家看重，他們對付外戚，必定會被小皇帝厭惡。可一旦外戚勢力壯大，將來小皇帝要對付這樣的外戚也不容易。所以，親外戚是個大麻煩！
王總管淡淡一笑，告訴葉統領:“葉統領可放心。只讓呂家女入宮撫養陛下，至於其他呂家人，咱家自有安排。若是呂家女膽敢利用陛下，咱家就對呂家人下手！”
葉統領:……
這合適嗎？
小皇帝就在一旁看著，王總管也太大膽了，直接說出這些話。雖然小皇帝年幼，不知道他們說的內容，可當著他的面說出對其親外戚下手的狠話，還是不太妥。
葉統領明白王總管的意思了，只讓呂二孃進宮撫養小皇帝，用呂家人來威脅呂二孃，如此對方就不敢生出野心了。看著倒是可行。可若是將來呂二孃跟小皇帝告狀，那王總管可能會被小皇帝所厭惡。
心裡這麼想，葉統領也把擔憂的情況說了出來，提醒王總管:“王公公可想好了，若是利用呂家人來威脅呂二孃。陛下由她撫養，與這位姨母有了親情之後，她將來若是跟陛下談起此事，王公公如何應對？”
王總管看了眼小皇帝，然後嘆了口氣，低聲言道:“可現在咱家若是不下手，選出一位合適的人來撫養陛下。也不知道那幾位會選何人來撫養陛下？咱家現在對那幾位不放心。只要能讓陛下平安長大，咱傢什麼事都願意做！哪怕將來陛下怪罪咱家，咱家也不後悔！”
這話感動了葉統領。論對小皇帝的忠心，他第一，那王總管絕對是第二！一個太監都比朝堂上的那群文臣強多了！
葉統領轉身握住了王總管的手，認真地言道:“王公公所言極是！只要能夠保護陛下平安，必要的時候，必須手段狠一些。哪怕將來陛下怪罪我們，我們也無愧先皇，無愧江山社稷！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陛下！”
顧暘往前爬了幾步，把自己的一隻小手搭在了葉統領跟王總管兩人的手上。有這兩個人對他忠心耿耿，顧暘覺得安全感滿滿的。
見狀，葉統領驚喜，試探地問:“難道陛下也認可臣所言？”
王總管笑眯眯地看向小皇帝，輕聲說道:“這皇位註定了是陛下的，咱家一直覺得陛下跟尋常孩子不同，陛下如此聰慧，必定知道咱們做的事情。”
葉統領贊同地點頭:“王公公說得對！這皇位註定屬於陛下！那些亂臣賊子膽敢來搶，葉某絕對讓他們後悔！一定會把那群賊子砍死！”
顧暘舉起小手手，握成小拳頭，張嘴說道:“砍——死——”
趙右相臉色瞬間黑了，咬牙言道:“左相說的是！若是有人敢對陛下不忠，必當肝膽破裂，吐血而亡，死後肉身被萬蟲啃噬，剩下的白骨狗都不啃！被一輛輛馬車軋成粉齏，骨灰與塵土為伴！死無全屍！”
何左相冷笑著罵道:“如此還是便宜了這等不忠不義之人！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心死！應當將其的親眷一個個受之極刑，讓他目睹每一個人的死亡過程，並將那些死去的親眷烹煮給他食用！先折磨死他的心，再折磨他的肉|體！”
李太傅:……
兵部周尚書:……
戶部劉尚書跟吏部宋尚書負責附和。
李太傅不想聽他們吵架，改口說道:“日後不可讓陛下看到我等爭執的模樣。聽聞未滿週歲的孩子，最忌驚嚇。”
何左相故意衝趙右相揚了揚眉，對李太傅說道:“太傅說的是！某些人，面對陛下的時候，最好帶上面紗！”
趙右相臉色陰沉。雖然先前李太傅沒有附和何左相說他長得醜嚇小孩，但是卻默認了何左相的話！現在說這話，不就是在針對他嗎！嫌他長得醜會嚇到小皇帝！
李太傅沒有回應何左相，離開了大殿，到藏書閣找資料，開始備課。雖然小皇帝才十個月大，但是李太傅覺得必須得提前備課，以便日後更好的教授小皇帝，讓小皇帝成為一代明君！
李太傅離開後，何左相與趙右相一邊吵架一邊走出大殿，吵了一路，回到中書省才分開。
回到辦公室，何左相沉著臉吩咐戶部劉尚書:“查查近日有沒有來自秦州的人接近了你們。”
何左相覺得李太傅跟王總管今日態度古怪，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是有秦州人接觸了他們當中的人。
戶部劉尚書點頭:“明白！”
另一邊，趙右相回到辦公室，不悅地罵道:“這個姓王的真是壞事！”
現在好了，打草驚蛇，何左相肯定有所防備，想要找到對方與秦王有聯繫的證據這就難了！
吏部宋尚書緩緩說道:“右相，我有辦法能拿出證據，證明左相與秦王有聯繫。”
跟兵部周尚書見完面後，吏部宋尚書回到家裡一直在琢磨該怎麼捏造證據，讓左相變成秦王的人。
趙右相抬眼看著他，眼眸深邃，語氣平靜地說:“哪怕能拿出證據證明左相與秦王有聯繫又如何？關鍵是秦王有沒有異心。”
只有秦王謀反篡位，何左相暗中與對方有往來，才能把對方拉下馬！
吏部宋尚書沉默了。先皇遇刺，梁王墜馬，雖然秦王搞事情的嫌疑很大，可若是對方一直沒有動作，朝廷根本沒證據奈何秦王。所以能不能把左相拉下馬，還得看秦王會不會搞事情。
趙右相肯定是不會聯繫秦王，問對方要不要搞事情。所以這件事挺麻煩的。
現在天下太平，兵部不忙，今日不用去議事房開會，兵部周尚書回到辦公室後一直在琢磨上午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今日李太傅提出作罷輪流入宮撫養小皇帝的事，與王總管私自做主傳太后懿旨，都因為他們收到了一樣的消息。左相派可能與秦王有暗中往來這件事是葉統領發現的。葉統領對先皇對大周的忠心天地可證，兵部周尚書並不懷疑是葉統領搞事情。
現在最關鍵的是秦州人入戶部尚書府的事情，究竟是有人刻意安排陷害，為了搞把何左相搞倒。還是左相派當真暗中與秦王有聯繫？亦或是此事根本是個意外？只是他們多心了？
還有王總管的態度也很奇怪。一個掌印太監，哪來的膽子威脅他們這幾個顧命大臣？就衝王總管今日如此囂張的敢頒佈懿旨，這個人就不得不防。今日對方能頒佈懿旨，他日是不是會拿著傳國玉璽亂蓋章頒佈詔令？宦官亂政，外戚干政，這都是朝堂最嚴重的問題！
王總管頒佈懿旨，讓呂家女進宮撫養小皇帝，莫非是想扶持呂家入朝干政？宦官亂政已經能影響江山社稷的大問題了，若是再加上外戚干政，這兩派勢力聯合起來簡直是要毀了大周！
想到這裡，兵部周尚書額頭冒出冷汗，臉色凝重，再也坐不住，趕緊起來跑去找葉統領。
只有葉統領能盯著王總管！王總管若是派人出宮辦事，禁軍肯定知道。只要讓禁軍盯著，王總管要做什麼事，他們都能知道。而且，必須要把寧太后放出來才行！寧大全一家已經沒了，寧太后沒有了依靠，形影單隻，日後根本不可能再跟他們爭奪權力。讓寧太后重新聽政，這樣一來，王總管也沒辦法再利用太后的名義擬懿旨頒出去。
葉統領雖然在家中休息，卻很關注今日早朝。李太傅提出來的事情，他並不意外。倒是王總管頒佈懿旨讓葉統領很詫異。得知此事後，他馬上入宮找王總管詢問。
看到葉統領出現，王總管一點都不詫異，他讓錢嬤嬤等人退出去。
葉統領先是向小皇帝行禮:“陛下。”
顧暘笑著朝他爬去，奶聲奶氣地叫道:“葉——葉——”
葉統領跪下來笑著回應小皇帝:“陛下真厲害！”
上個月小皇帝只能叫出一個字，現在能連續叫兩個字了。真是棒棒噠！
王總管笑著對葉統領說:“今日早朝結束後，陛下叫了太傅跟左相。”
本來小皇帝只喊他跟王總管，現在喊了別人，葉統領難免有些不舒服。也因此，他對左相派可能暗中與秦王有密謀的事情更生氣。小皇帝已經開始認人了，今日還叫了何左相，說明對何左相也很看重。若是何左相當真有異心，那真是辜負了陛下的厚愛，真是該死！
葉統領忍不住對王總管說:“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為了陛下的安危王公公莫要讓陛下跟左相接觸太多。”
王總管頷首，向葉統領言道:“今日咱家傳太后娘娘的懿旨，也是為了保護陛下。”
這正是葉統領入宮的目的，他問道:“王公公為何要這麼做？”
“咱家想著，若是六位大臣不進宮撫養陛下，那肯定要另選其他人撫養陛下。與其選其他人，不如選呂家人入宮撫養陛下。畢竟呂家才是陛下的親外戚！比寧家可靠一些！”王總管解釋道。
葉統領擔憂地說:“雖然呂家女的身份合適，可這樣一來，以後會不會造成外戚干政的局面？”
當年太|祖皇帝搞出立子殺母的規矩，就是為了防止外戚干政的局面。若是太子已經成年，就不需要太后。若是皇帝駕崩時太子還年幼，那就得另外找個出身卑微的妃嬪立為太后撫養新君。但是那些新君都是好幾歲了，已經到了分辨是非的年紀，所以太后與其母族並不敢搞事情。畢竟不是生母，沒有血緣關係，等皇帝成年後清算起來可不會手軟。
像先皇這樣駕崩匆忙，小皇帝及時出生，剛生下來就被立為皇太子，第二天就靈前即位的情況，是大周開國以來最特殊的。葉統領擔心用呂家人之後，呂家會因此利用外戚的身份入朝干政。呂家才是小皇帝的親外戚，若是真的入朝干政，跟那群文臣幹起來，那群文臣肯定會有所顧忌。萬一小皇帝對呂家看重，他們對付外戚，必定會被小皇帝厭惡。可一旦外戚勢力壯大，將來小皇帝要對付這樣的外戚也不容易。所以，親外戚是個大麻煩！
王總管淡淡一笑，告訴葉統領:“葉統領可放心。只讓呂家女入宮撫養陛下，至於其他呂家人，咱家自有安排。若是呂家女膽敢利用陛下，咱家就對呂家人下手！”
葉統領:……
這合適嗎？
小皇帝就在一旁看著，王總管也太大膽了，直接說出這些話。雖然小皇帝年幼，不知道他們說的內容，可當著他的面說出對其親外戚下手的狠話，還是不太妥。
葉統領明白王總管的意思了，只讓呂二孃進宮撫養小皇帝，用呂家人來威脅呂二孃，如此對方就不敢生出野心了。看著倒是可行。可若是將來呂二孃跟小皇帝告狀，那王總管可能會被小皇帝所厭惡。
心裡這麼想，葉統領也把擔憂的情況說了出來，提醒王總管:“王公公可想好了，若是利用呂家人來威脅呂二孃。陛下由她撫養，與這位姨母有了親情之後，她將來若是跟陛下談起此事，王公公如何應對？”
王總管看了眼小皇帝，然後嘆了口氣，低聲言道:“可現在咱家若是不下手，選出一位合適的人來撫養陛下。也不知道那幾位會選何人來撫養陛下？咱家現在對那幾位不放心。只要能讓陛下平安長大，咱傢什麼事都願意做！哪怕將來陛下怪罪咱家，咱家也不後悔！”
這話感動了葉統領。論對小皇帝的忠心，他第一，那王總管絕對是第二！一個太監都比朝堂上的那群文臣強多了！
葉統領轉身握住了王總管的手，認真地言道:“王公公所言極是！只要能夠保護陛下平安，必要的時候，必須手段狠一些。哪怕將來陛下怪罪我們，我們也無愧先皇，無愧江山社稷！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陛下！”
顧暘往前爬了幾步，把自己的一隻小手搭在了葉統領跟王總管兩人的手上。有這兩個人對他忠心耿耿，顧暘覺得安全感滿滿的。
見狀，葉統領驚喜，試探地問:“難道陛下也認可臣所言？”
王總管笑眯眯地看向小皇帝，輕聲說道:“這皇位註定了是陛下的，咱家一直覺得陛下跟尋常孩子不同，陛下如此聰慧，必定知道咱們做的事情。”
葉統領贊同地點頭:“王公公說得對！這皇位註定屬於陛下！那些亂臣賊子膽敢來搶，葉某絕對讓他們後悔！一定會把那群賊子砍死！”
顧暘舉起小手手，握成小拳頭，張嘴說道:“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