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潭散人 作品

第526章 免費旅遊

    覃睿寧的承包於2005年六月被終止,當時聘用的幾名民工也隨即離開安青林場。何葦以外的另外三名民工,覃睿寧已多年未曾見過。最後一次見到何葦,也是在2009年的秋天。

    自那次之後,覃睿寧偶爾路過小十字,可是再也沒有見到何葦的身影。

    可芸對朱治的諸多猜測,全都建立在何葦便是韋邦荷的基礎之上。朱治2009年8月進入南山養老院工作,9月何葦還在雲都市的街頭拉活。二者間,顯然不會產生直接聯繫。

    夜色如墨,絲絲細雨讓高速公路上的視野變得異常昏暗。可芸努力睜大眼睛,望著車燈照射下的路面。腦海隨著雨刮器的擺動,不斷交替浮現朱治與何葦的兩張面孔。

    覃睿寧提供的那張合影,比簡逸和侯峰找到的殘缺照片要清晰很多。說實話,乍看之下朱治與何葦長得並不相像,可只要細細觀察,就會發現兩人眉眼間竟有幾分相似。

    何葦的照片,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李治剛被焚燒的照片之中。目前至少可以肯定,何葦確是山都人。她能說山都方言,也是被覃睿寧從山都帶去雲都市的。至於何葦這個名字,很明顯就是韋邦荷的化名。

    韋姓在山都地區算是大姓,韋邦荷這三個字,去掉中間表示家族輩分的“邦”字,就成了“韋荷”。把韋荷倒過來,“荷”的草字頭移到“韋”上面,也就變成了“何葦”。

    當年韋邦荷被父親攆出家門,自己改了姓名獨自生活,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在1973年那個時期,無論是城市還是鄉村,都非常看重姑娘的清白和名聲。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未婚先孕,無疑會被人視為恬不知恥的異類。韋邦荷的家人也因此抬不起頭來。

    這種事在那個年代是少之又少的個例,所以可芸相信,朱治的生母,應該就是韋邦荷。在當年的同一時段,不可能還有另一個韋姓少女,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從天川省來的土郎中。

    毫無疑問,多年後跟著覃睿寧前往雲都種植紅豆杉的何葦,便是改名換姓的韋邦荷。

    湊巧的是,朱治的愛人關瀟華也是雲都人。2011年五一假期,關瀟華帶朱治去安青森林公園遊玩,在當初何葦工作過的地方,拍了相同背景的照片。要不然,可芸和芮雪,也許永遠不會找到關於何葦的線索。

    關瀟華和朱治,是在320醫院認識的。交往三年之後,兩人便步入婚姻的殿堂。這十多年來,夫妻倆感情和睦,育有一子在實驗二中唸書。

    簡逸和侯峰陪著朱治回到家裡,關瀟華和兒子都不在家。客廳主牆上,掛著一家三口的合影。

    “我愛人今天上夜班,明天開學,我兒子下午回學校了。”朱治輕描淡寫地解釋了關瀟華和兒子的去向。

    簡逸和侯峰在沙發上坐下,看到茶几上的菸灰缸,侯峰不經意地問道:“朱醫生,我能抽支菸嗎?”

    “當然可以。”朱治在茶几旁坐下,從褲袋裡摸出一盒細支跨越,抽出兩支遞向簡逸和侯峰。

    “嗬嗬,謝謝,我抽不慣細支。”侯峰拿出自己的煙,分了一支給簡逸。

    朱治自顧點燃香菸,默默看著兩人。

    “朱醫生,你的養母去世時,有沒有給你留下關於

    你生母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