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祺 作品

第896章 擾亂軍心

    當女人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向陽衝到了女人的面前。

    向陽也顧不得髒汙了,他伸手撥開女人垂散在臉前的長髮,一張同樣傷痕累累的面龐,重疊的疤痕上,是結痂的新傷。

    向陽已經認不得這張臉了,但他認得這雙眼睛,任憑這面容如何被歲月和疤痕侵蝕,他都記得這雙眼。

    他知道她就是苗舒曼,而哽咽在嘴邊的那句“媽”,怎麼都叫不出口。

    在他的心裡,他恨苗舒曼,他恨她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他恨她一聲不吭拐地走了小向陽,又一聲不吭地帶著小向陽離開。

    他這扭曲的一生,都拜苗舒曼所賜。

    向陽很難形容此刻的酸楚,千句萬句,千思萬緒,最後也不過是一句平常的詢問。

    “這些年你去哪了?”

    瘋瘋癲癲的苗舒曼,衝著向陽傻樂,她再次用疤痕殘破的右手,朝著自己的腰部比劃,“他這麼高,他叫向陽,是我的兒子,你看到他了嗎?”

    苗舒曼忽然轉過身,指著衚衕盡頭,“他以前就在這裡跑來跑去。”

    苗舒曼正回身,繼續衝著向陽說道,“我的兒子叫向陽,你看到他了嗎?”

    她傻傻地笑,完全認不出站在她面前的高俊男人是誰,她的記憶停留在向陽小時候的模樣,她一路找一路找,尋  找那個還未長大的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