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詭異

    仔細辨認下，這是一段彎曲的鐵軌，在拐角處有一個指示燈，這會正顯示的是綠燈，細細聽去，鐵軌四周漸漸有蟬鳴傳來，隨後一片稀疏的林子出現在莫閒的視線內，再往遠處看，零星的幾座小房子，這會正有炊煙緩緩飄出。

    鐵軌旁的石子，邊角處有個鐵鏽的指示燈，一點也不齊整的蟬鳴，再加上遠處的裊裊炊煙，一段塵封已久的回憶突然出現，莫閒淚流滿面。

    這是莫閒小時候的記憶，遠處的小房子裡住的是莫閒的奶奶，那是小時候最疼他的奶奶。奶奶在他高中時候去世，多少次在夢中他見到這個刻意板著臉揹著的手中卻抓著一顆奶糖的倔強老太太。

    恍惚間，他甚至看到遠處的小房子中走出一個蹣跚的身影，正在朝著自己招手。

    莫閒的雙眼擠滿了淚水，卻不知道為什麼一滴都流不出來，只是匯聚在眼部，越來越多，漸漸的，視線被淚水淹沒。透過淚水依稀看到鐵軌上出現一個小小的背影，正朝著遠處的奶奶走去。

    他知道，那個小小的背影正是自己。那是自己還很小的時候，吃完晚飯，他總喜歡到離奶奶家不遠處的鐵軌旁玩一會，會把一些細碎的石子放在鐵軌上，等待著火車經過，把石子壓碎。看著長長的火車隆隆的駛過，他都會發出長長的驚歎聲，而這時遠處的小房子裡會有一個蒼老的身影走出，遠遠的看著自己，臉上滿是慈祥。

    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就是那個小小的背影。這個念頭剛產生，他發現自己的身子正在緩緩縮小，眼前的背影正在緩緩走向小房子。

    “莫閒。”他開口喊道，他想叫住那個背影，他想自己走到小房子旁，再看一眼那張慈祥的臉。

    小小背影停住了，好像聽到了莫閒的呼喚，原地愣了一會後，猛然回頭，原本動彈不得的莫閒當即被嚇了一跳，回頭的小莫閒臉上還是後腦勺的模樣，或者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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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莫閒前後都是後腦勺。

    莫閒被嚇得幾乎摔倒在地，眼前畫面變成一個漩渦，漩渦的中心正是那個小莫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