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玄 作品

第三百十四章 伐壇破廟,以儆效尤!(5100字)

    “咔——嘭!”

    法陣當場告破,露出了盤所在血河之上的五百比丘,這五百比丘的氣機與法陣相融,隨著法陣的破碎,便一個個口噴血液。

    它們同樣是邪異魔種,噴出的血液汙穢不堪,落在地上,更是將石板都腐化了一些,直“嗤嗤”地冒著白煙。

    儘管如此,它們卻沒有甦醒過來,反而顫顫巍巍地重新雙手合十,繼續口誦魔音,欲要重新維持法陣結界。

    周玄以道瞳觀之,只見這五百比丘就像是一根根肉瘤觸鬚一樣寄生在白桃兇巢之內,它們像水蛭一樣麻痺地脈靈氣,一點一點地蠶食著天地之力,將其化為白桃兇巢的養料。

    而整個法陣結界,其實並不是像玻璃罩一樣蓋在地面之上的,而是一整個球形法陣,連著部分大地一起收束。

    整個法陣內部,宛如一個迷你的詭道世界,周玄豈會想不明白,這白桃兇巢,就是冥羅法身蠶食十地的其中一個小分礦!

    那五百比丘,就像魔獸裡不死族的侍僧一樣,能夠將地脈風水與天地之力往詭道世界轉化,一旦被它們養成氣候,踏上發育正軌,那麼對於整個十地都將會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如今,法陣被毀,等同於侍僧被打斷施法,轉化過程猛然停滯。

    眼見五百比丘還想捲土重來,周玄冷笑一聲,五指一抓,像拔草一樣將這五百比丘從白桃兇巢之內拔起。

    “呲呲呲……”五百比丘與地脈之間,竟然已經生長出了無數根觸手一樣的血絲,隨著周玄的蠻力硬拔,血絲被拉伸地筆直,下一刻,血絲接連斷裂,空氣之中響起了一連串鞭炮齊鳴的聲音。

    “啪!啪!啪啪啪……”

    汙血化作血霧,肉眼可及地往城鎮之中蔓延過去,五百比丘面龐扭曲,像橡皮泥一樣五官併合,只留一張佈滿了尖牙的口,發出淒厲到令人耳膜穿孔的嘶吼聲。

    “聒噪!”周玄眉頭一皺,解厄之術推將過去,宛如潑硫酸一樣將五百比丘竟數抹滅,連煙塵都不留分毫。

    “空若山淨空寺滿寺忠烈,死後卻要被你們這群邪魔鬼祟冒名頂替,真是風評大害。”周玄啐了一聲,以神識輔助道瞳,俯察白桃兇巢。

    在此之前,這裡受到法陣影響,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隔絕探查,那時周玄離這裡還相距甚遠,便沒有大肆探查,而到了現在,他便沒有了那麼多的顧慮。

    道瞳觀察之下,方圓千里之內所有的生靈均“正常”地進行著生命的活動,但他們每一個人都宛如提線木偶,生硬地扮演著自己的身份。

    深埋於地下的龍氣,也在五百比丘的影響下,變得像血色的晶體一樣僵硬,宛如樹葉的脈絡一樣,掩藏於大地之中。

    遠方,白桃兇巢核心處的白桃鎮,更是被一片濃郁的詭道氣機所覆蓋,哪怕是以周玄如今的修為,都為能一眼監真。

    道瞳徹查之下,白桃鎮內光怪陸離,人影綽約,斑駁迷離。

    “好濃郁的詭道力!竟能在天道世界下人為孕育出不弱於空若山的詭道地界來!”

    哪怕這個詭道地界只有一鎮之廣,卻也足以令人感到心驚了。

    周玄雙目一眯,施展縱地金光法,瞬息之間跨越千里之遙,進入了詭道地界。

    在他進入的瞬間,手臂上寒毛微微一豎,一股冰寒之氣向他襲來,沒有傷害卻讓他感到渾身不適。

    他環顧四周。

    白桃鎮坐落於青山蒼壑之間,百姓依山而建、傍水而居。

    隨著夜幕來臨,正在白桃鎮都籠罩在一片森然的白霧之中,鎮中屋舍錯落,隨著白霧而隱隱扭曲,彷彿一張表情猙獰而怪異的邪魔之臉。

    “奇怪,人呢?”

    周玄以道瞳觀察兇巢,心底不禁納悶。

    “白桃兇巢之內的種種異常,都昭示著這裡的百姓遇難了,可是,反觀白桃鎮中,怎麼會如此安寧?”

    就算是外圍的那些城鎮,鎮中居民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傀儡模樣,可白桃鎮中的人影,卻看不出多少異常,言談舉止也沒有絲毫問題。

    可從虎魄上仙的行為來看,這白桃兇巢之內,應該有大量的詭變才對呀!

    “難道是我看漏了?”

    周玄回頭看了一眼,不禁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方才他乃是以縱地金光法直接超越了千里距離的,可如今回過頭去,怎麼感覺那路程有些陌生呢?

    神識再度推將而出,卻又馬上發現感應力宛如陷入了泥潭之中一般遲滯不前。

    疑惑之際,周玄忽然心生警覺之意,在五行之氣當即環繞己身,形成一層護盾。

    五行護盾方才顯現,一股打擊感就忽然從空氣之中落在了五行護盾之上,“鏘”地一聲濺起了奪目的金芒。

    一道人影一閃而逝。

    很快,危險的氣機接踵而至,而周玄則是靠著明銳的感應力一次又一次地避過了這些攻擊。

    “莫非……?”

    周玄眸光一凝,猛地伸手一抓,扼住了那危險氣息的源頭,繼而以法力化作牢籠,將其死死地鉗制在了手中。

    “唔!唔!唔!”

    一具連冥羅人傀都算不上的邪異魔種,被周玄抓得露出了行跡,這魔種的肉身強度連元嬰都不如,但卻散發出一種若有似無的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