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 強制復活

    他們一行人一共有六個人。

    四男兩女。

    系統的機械音在楚辰安的耳邊響起:

    【幸福小區6棟樓曾發生過數起離奇失蹤事件,以往的租客都在租住小區的不久後離奇失蹤,生死不明。】

    【據悉,這件惡性循環事件發生過很多超自然現象,就連警方也無從考證。】

    【這些人是在網上自發組織的合租夥伴,因為無力承擔市區房租,只好選擇來老城區合租。】

    【而殊不知,這將會是一場地獄般的合租之旅。】

    ……

    【玩家楚辰安,你是一個顏值主播,是一個走三步就喘、嬌軟無力的萬人迷花瓶。】

    【你來這裡的目的,一是合租,二是為了漲粉而前往凶宅直播。】

    【現在,請完成您的炮灰日常任務,去吧!快去幹點炮灰都該乾的事!】

    這是楚辰安第二次聽系統介紹這個副本,但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抽了抽嘴角。

    不得不說,這個遊戲的設定真的特別的不人性!!!

    既要讓他作為炮灰完成主角的任務,又要讓他完成炮灰的日常任務。

    這不就是要讓他在危險邊緣瘋狂作死嘛?!

    他此刻的心情就和那張貓貓頭哭泣的表情包一樣悲傷≥﹏≤!!

    他剛才是因為低血糖暈在了小區外的路中途,耽誤了大家的行程。

    六人是分兩波走的,兩個女生和一個男生已經先去了,三人現在估計已經到了小區。

    現在只剩下楚辰安和另外兩個男人。

    三人還停留在馬路旁的石墩上。

    站在路沿前面不耐煩的男人叫陸成,看起來很年輕,是生意失敗的健身房負責人。

    把手搭在的楚辰安肩上的男人叫張良,是剛畢業的網絡小說作者,正溫和又殷切地看著楚辰安。

    楚辰安孱弱柔美的桃花眼環視一遍眼前的四人,開始兢兢業業的炮灰式表演。

    “我知道是我耽誤了大家,”楚辰安揉搓著自己的眼睛,說道:“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又不能控制自己不低血糖,算了,我知道你們早就對我有意見,也不指望你們能理解我,你們要走就先走吧,我能自己走,不會指望你們的。”

    他的聲音很小,含著輕度感冒的鼻音,就像一隻委屈的白貓。

    實則他已經在心裡怒罵自己一萬遍了:

    讓人等了半個小時還敢這麼抱怨別人。

    世界上怎麼會有像我這樣欠揍的人。

    實在是可惡!

    太可惡了我!!!

    果不其然,他方才的一席話效果顯著。

    只見陸成煩躁的呼了口氣,他不善地蹙著眉,拎著自己的包就快步朝自己走來,“你他媽的到底走不走……”

    他的眉骨聳起,脖頸處熱的通紅,抬起快要比他臉還大的粗糙手掌。

    楚辰安下意識地閉緊雙眼。

    好了。

    他作為復活的炮灰的第一個巴掌即將來臨。

    只見陸成彎身,暴力拖起了楚辰安手邊的行李箱,漆黑的眼睛瞥了楚辰安一眼。

    楚辰安的眸光靈動,白瓷般俊美的臉毫無攻擊力,讓人發不起怒來。

    陸成也不例外,他只道:“我先給你拿上去!”

    楚辰安:“?”

    他愣了下,他呆愣的眨巴幾下眼睛。

    可惡。

    連他這麼可惡的炮灰都不打。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見陸成已經拖起他的行李箱準備走了,心裡又開始暗戳戳的糾結起來。

    有職業素養的炮灰是不可能隨便說謝謝的……

    但人家都幫你拿50kg的行禮箱了。

    還給你扛上七樓。

    不說謝謝怎麼能行?

    可是你是炮灰耶……

    他的心裡還沒掙扎出結果,就下意識地輕拽住陸成的胳膊,開口道:“謝謝你,陸成。”

    陸成的脖頸發紅,他就受不了楚辰安這副模樣,他轉身粗聲說:“能……能走了就給我麻溜跟上!”

    說罷,那個壯漢就拖著楚辰安的行李箱先走了。

    “你喊什麼啊,”張良皺眉,朝陸城的背影喊了聲:“我能幫辰安,用不著你!”

    張良那溫良的眼神中出現破綻,看著陸成的背影,眼中劃過一絲黯淡的厭惡之色。

    張良是比楚辰安大三屆的同校校友,平時很照顧楚辰安。

    楚辰安長著一張人間絕色的臉,況且他本來就喜歡男人,說對楚辰安不抱半點非分之想,他自己都不信。

    張良轉身去扶楚辰安,被楚辰安快速的躲開了。

    楚辰安面無表情,故作疏離:“不用,我自己能走。”

    我高冷,我嫌棄你,快點討厭我!

    張良被楚辰安面無表情的模樣可愛到了,他耳根子漲紅。

    誰料楚辰安還沒有高貴到兩秒,站起身時一個踉蹌就跌往了路沿外。

    “小心——”

    兩道異口同聲的男聲傳來。

    張良還沒拉上楚辰安的手,一雙纖長有力的手掌就搶先扶住了楚辰安的胳膊。

    “小心。”那人的嗓音溫潤醇厚,極具魅力。

    楚辰安抬頭,看清了那人英俊的臉後,到嘴邊的“謝謝”頓時活生生的被梗在了咽喉。

    是……是……

    他嚇得臉色刷白,柔和孱弱的眼眸控制不住地顫著光。

    “怎麼了?”那人噙著笑說,漆黑的眸子深邃得彷彿要將他吞噬,“你們是新來的租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