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以身煉劍

    綠袍老祖端坐在血蓮萼上，周身紅綠光芒籠罩，居高臨下看著曉月禪師。

    他沒有立即說過，過了好一會，直到曉月禪師心驚肉跳，才開口:“你目前功力不夠，道行太淺，想要擺脫神魔的侵擾，我有兩個方法。第一條路，你將倚天劍換回，我施法，以劍中的有相神魔勾動你身體裡的無相神魔，強行將其從你身體裡面拘出來，你自然無害，不過損傷些元氣，日後修煉百日，自然復原。

    二者，你以身煉劍，以身飼魔，我將劍中神魔取出，你將自己的元神成為劍靈，到時候人既是劍，劍即是人，並且連那一百零八個魔頭也都歸你所統帥，你自可大殺四方，無往不利，哪怕你本來的肉身被毀，只要劍體尚在，則真靈永遠不滅。只是這樣一來，劍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日後千年，你都不能解脫，亦不能飛昇，永遠滯留人間。”

    曉月禪師聽了前面一條路，心有不甘，聽了後面的第二種方法，心中卻蠢蠢欲動。

    他是個很好強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跟齊漱溟爭奪教主之位，同時，真正的強者他是服的，長眉飛昇以後，他第一反應是讓大師兄玄真子做教主。

    他不甘心沉淪，不甘心當一個人人鄙視的弱者，他至今都忘不了，當初被芬陀老尼擒上峨眉山，後來又被放回來，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其實，他也知道，選擇第一條路是最好的，將一切魔道割捨，離開紫雲宮，找個地方閉門潛修，修煉自己的峨眉派九天玄經，這樣過上些年，再出來積攢外功，然後還有成就天仙，飛昇之望。可這樣一來，無異於承認了，自己完全地失敗，當年的教主之爭，當初的叛離峨眉，都成了笑話，自己徹底成了一個跳樑小醜！

    他身體裡面的魔頭感受到他的嗔怨和不甘，讓他重新看到了當初峨眉山上，那些人看著他的眼神，一雙雙眼睛，甭管認識還是不認識的，甭管是峨眉派得，佛教的，還是外面來的賓客，哪怕一個普通的海外散仙，都能鄙視他，像看一坨臭狗屎一樣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