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樂 作品

第514章 第 514 章

    好時公司還送了一大堆巧克力禮盒,他們想為慶祝陛下的生日生產一款紀念禮盒,聽聞陛下喜歡吃青龍蘋果,於是他們生產出了蘋果味的軟心巧克力。

    不得不說這一波自我推銷打動了陛下的心,張文雅矜持的表示,授權的事情有專門的委員會認證,只要品牌沒有什麼大問題,獲得授權就沒什麼問題。

    上車返回哈里斯堡。

    “你喜歡嗎?”

    張文雅點點頭:好時小鎮簡直是美國夢樣板,街道乾淨,店鋪眾多,人民生活富足,小鎮自治程度相當高,據說小鎮警局最嚴重的案件不過是酒駕和鬥毆,連車禍都很少,更別說什麼謀殺之類的案件了。

    “今天時間不夠,不能去好時樂園,好時樂園很好玩。”

    “你去玩過嗎?”

    “小時候去過。以後會有機會的。你喜歡遊樂園嗎?”

    誰會不喜歡呢?

    “喜歡。”

    “過山車呢?怕不怕?”

    “怕。”

    “坐過嗎?”

    算是坐過了?但已經太久,早已忘了。

    “沒有。”

    肯尼思很意外,“你居然連過山車都沒有坐過?”

    很奇怪嗎?

    “沒有機會。”

    他沉默了一小會兒。她沒有機會坐過山車,是沒有什麼機會出去玩,到了美國……也沒機會,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她來美國七年,一直在上學,他帶她去旅遊,去過夏威夷,去過棕櫚島,去過巴塞羅那和羅馬,唯獨沒有帶她去過什麼遊樂園。

    他心裡對她只有憐愛,怪可憐的,居然從來沒有去過樂園玩。

    握著她的手,打定主意一定要為她彌補這一份缺憾。

    週一,喬治開車到張文雅家接她。

    管家來開門。

    喬治愣了一下,“我來接肯尼思太太。”

    “請問你是——”管家當然知道他是誰,沃倫先生早就把陛下的同事們全都調查了一遍。

    “我是aclu的喬治·惠斯特,我是肯尼思太太的同事。”

    管家彬彬有禮,“請稍等,陛下一會兒就下來。”

    肯尼思送了妻子出門。

    朗先生下了車,迎上來,“你好,肯尼思議員。”

    “你好,朗先生。”兩人輕輕握手。

    “今天我們要去埃爾克頓見當事人,不出意外的話,中午返回。”

    “好的。”肯尼思微笑。又對妻子說:“要是回來的比較早,你到國會大廈去找我,我們一起午餐。”

    張文雅點點頭。

    埃爾克頓之行有點壓抑。

    翠西一審敗訴,因而被羈押在埃爾克頓的看守所裡,朗先生帶著她和喬治去看守所會見翠西。

    “待會兒我先跟翠西介紹一下aclu是做什麼的、要怎麼幫助她,其他的你來跟她談。”

    張文雅驚訝,“我來談?”

    “對。這個案子是你判斷可以接的,除了庭審之外,都由你來主導。而且你是女人,你跟女當事人談會比男人談更好。”

    這肯定也是特殊待遇,沒聽說第二年實習生就可以主導案件的準備工作。

    不過他說的不錯,她來跟翠西談可能更好一點。

    翠西是個身材嬌小的年輕女人,一臉的孩子氣,看著就是個大女孩,根本無法想象已經生了孩子。

    朗先生先自我介紹是aclu華盛頓分部的律師,接著介紹了助理律師喬治,助理張文雅。

    翠西一開始還不敢確定,聽到她的名字才確定了,原本一臉木然,此時有些動容,“是你嗎,肯尼思太太?或者我應該叫你陛下。”

    “是我。”張文雅微笑,“朗先生和喬治是你的律師,我負責其他工作。”

    “你不能當我的律師嗎?”翠西充滿期冀的問。

    張文雅搖頭:“抱歉,不能。我還不是律師,我沒有畢業,也沒有律師執照。”

    翠西失望,“這樣……”

    “別擔心,aclu代理了你的案件,是全免費的,不會為你們增加經濟負擔。”

    翠西心不在焉,“謝謝。”

    張文雅看了一眼朗先生,朗先生示意她繼續。

    “你怎麼樣?”

    “怎麼樣?每天都在後悔,肯尼思太太,我的孩子沒了,死了,我的寶貝,我的心肝,因為我——”翠西熱淚盈眶,“我真的很糟糕,不是嗎?我連自己的孩子都忘了。”

    “你不能這麼想。你愛他嗎?小安德魯。”

    “我愛他,那是我的孩子!”

    “是否是個好母親不是別人來定義的。你將他撫養的很好,他十個月大了從來沒有生過病,這很不容易,誰也不能否認你作為母親的付出,da也不能。”接手該案的ada力證翠西是個不合格的母親,陪審團也接受了這一觀點,這才是翠西一審敗訴的最大原因。

    “你不能陷入自我懲罰,這不是你的錯。”

    翠西茫然,“那是誰的錯呢?”

    張文雅想說,是安德魯的錯。但安德魯有錯嗎?他為了維持這個家要打兩份工,勤勤懇懇,對母子倆很好,沒有什麼怨言,除了窮真的沒有毛病。雖然下班回家倒頭就睡,但週末白天休息的時候,他也能儘量帶孩子去公園玩兒。移動房車宿營地的鄰居們都說安德魯是個好男人,他倆也不吵架,翠西沒有抱怨過安德魯掙錢太少,安德魯也沒有抱怨過打兩份工太辛苦。小安德魯死了,小兩口都傷心欲絕,安德魯還要到處為妻子奔走,為此兩份工作都丟了,現在靠打零工過日子。

    或者窮人就不該生孩子?但這個觀念太“法西斯”了,誰敢說貧困人口不配生孩子?這才是妥妥“剝奪人權”的政治不正確的觀念。

    從看守所出來,又去找了安德魯。

    安德魯原本在一家木材廠工作。只有高中文憑找不到什麼好工作,這份工作原本勉強夠小兩口生活,不敢生病;有了孩子後開支大漲,除了兩家父母偶爾給點錢,他必須再找一份工作,不然養活不了妻子兒子。

    木材廠包一頓午餐,酒吧包一頓晚餐,他只需要自備早餐。

    丟了木材廠和酒吧的工作,他找不到穩定工作,只能打零工,一週有一半的時間必須去領救濟所的免費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