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池月 作品

第六百七十九章 捉姦捉雙

曹半仙急了,鬆開揉右眼的那隻手,看粗嗓門樣子橫蠻,並非兒戲說。料想那裝彩條的籤筒不可放強地硬奪,便就範於他,說我告訴你千萬不要鬧出事來。

不會,不會。粗嗓門表態,心裡卻想:就算鬧出事來,也與你這個半眼瞎無關。

這時,曹半仙便說,我告訴你三個時辰,可以捉姦,其他的時間是捉不到奸的。

哪那三個時辰?粗嗓門迫不及待地問。

就是申日、子日、辰日或申時、子時、辰時,這三個時辰。曹半仙邊說邊神秘兮兮地解釋,申子辰合成水局,有下雨的預兆。如果這三個日子,任何一個日子中的申時或子時或辰時正在下雨,那麼你捉住奸的可能性就非常之大。

好,我記住了。粗嗓門說著,一手將正拿著的一張50元的錢幣又塞進曹半仙的手裡;一手將那隻插滿彩條的籤筒放回曹半仙的腳邊。然後,拍屁股走人。

半個月後的一個陰雨天,也正是申日,由於這之前一直沒有下雨,粗嗓門也沒有起念捉姦,擔心捉姦撲空,還會打草驚蛇。這樣,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陰雨天,他就把握機遇,有了捉姦的打算。

他早晨出門之前,把行李包馱在背上,然後對屋裡的妻子說,我要出差,大概兩三天吧!今晚是回不了的。妻子說聲知道了,就低下頭去,再抬起頭,丈夫已打傘出門,拐個彎,院子裡的一棵桃樹就遮住了他的背影。

妻子輕聲說道,他走了好!然後有些激動,臉頰還悄然漲紅,原來她真有一個野男子,因為心裡惦記著他,也惦記著與之偷情的極其幸福的時光,所以那冠玉樣的臉頰自然就有反應,是那種熱血僨賁張的反應。

這些天,妻子礙於丈夫都在家,不敢造次,甚至不敢出門與野男人幽會。當然外面也不安全,只有丈夫出差的日子,幽會的地點就選在家裡,這可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上次與野男人你噥我噥,靈魂與肌膚彼此快樂地融合在一起後,已過去半個多月了。她想這個野男人,野男人也想她。前幾天,許是野男人好久沒有與她見面,就在她的院門前站了許久,眼睛時而盯著看院內半掩的房門看。

忽然妻子出來了,沒有發現野男人;野男人故意咳一聲,這樣妻子也就發現了他,就走過去,朝野男人把手一搖,眼珠子一挪,壓低嗓門說,家裡有人,你趕快走,下次再會吧!野男人知趣地離開了。

眼下,丈夫出差,可是個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的好機會。半個小時後,妻子打著一把遮風擋雨的傘悄然出門了了。再一會兒,她的雨傘下就是兩個人,一個是她本人,一個是她剛從外面帶回的一個野男人。

妻子開鎖推門,很快就把野男人讓進了屋,然後把門關上,靜悄悄的院內溼漉漉的,只留下一串甩向正門口的略帶泥星的腳印。

粗嗓門是附近磚瓦廠的一個小包工頭,他手下有十多個員工,應該說有一點威信。他的工作主要是到外面去聯繫業務,但是這天下起毛毛麻麻雨,他成心要捉姦,根本沒有心事幹其它事。

很有城府的粗嗓門先來到磚瓦廠,向員工們打個招呼,佯說自己要出差。一個狼臉猴腮長著陰鉤鼻的男人,是他的員工皮卓,就問粗嗓門,戴老闆,今天下雨你也外出聯繫業務,真能吃虧。

戴老闆說,天上落鐵釘,我都要出差,何況落點小雨。皮卓豎起大拇指說,戴老闆,你真厲害。你這次出差要幾天?戴老闆說,大概兩三天。皮卓沒有再說什麼,見背馱包裹、手打雨傘的戴老闆走出生產廠房,他一直目送,直到廠區外的茫茫煙雨將戴老闆的身影模糊成一個黑點點,看不見了,他才轉過身,自言自語地說,戴路遙、戴路遙,你出差幾天好哦!他不再喊戴老闆,而是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