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碧悠然 作品

837. 舔狗的媳婦 八 水城因為有個……

 水城因為有個碼頭, 每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卸貨。但凡勤快的人,那都絕對不會餓肚子, 還有不少外地人跑來討生活。

 總的來說, 水城人普遍富裕。這裡面還有不少會做生意的,但富裕到隨時能看到王妃的,那是一個都沒有。梁王夫妻雖然經常相約出遊, 走在大街上也不會刻意表明自己的身份,好多人是看見了也不知道那就是王爺和王妃。

 這會兒聽到管事的話, 所有人都覺得挺稀奇,下意識抬頭。

 饒是喬玲瓏看到事情不對往後躲, 卻還是遲了。

 管事像是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這是哪位王妃娘娘?”

 楚雲梨“好心”提醒:“做了王妃還能到處閒遊的,也只有一位梁王妃。”又呵斥:“見了王妃還不快行禮,是想掉腦袋嗎?”

 管事恍然,一拍額頭, 忙不迭跪了下去。

 他這一跪,底下的人也不好站著呀,就算有幾位官員在王妃跟前,那身份也不夠看。於是, 嘩啦啦跪了一片。

 閆昌南鼻子都氣歪了, 壓低聲音呵斥:“水明月,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玲瓏的身份不能暴露……”

 “我笨,腦子也簡單,不知道這事。”楚雲梨眼神一轉, 看向管事:“王爺王妃鶼鰈情深……”

 管事就只看這一間酒樓,關於山莊之內發生的事,幾乎是前腳發生,後腳他就會得知內情。本來他也以為莊主夫妻倆鬧了彆扭用不了多久就會和好, 可看這架勢,莊主是真的惡了閆昌南。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客氣了呀。

 說實話,他也挺討厭閆昌南的,以前這位莊主可沒少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他們這些下人,帶著客人來都是掛賬,一個月下來現在這種爛賬多了又要不高興,別提多難伺候了。

 “王妃每次出遊,那都是王爺陪著。”管事笑吟吟:“那這一位……”

 他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起身拱拱手,重新趴伏在地,像是要磕頭。

 這整間酒樓之中認識閻王爺的人不過單手之術,認識閆昌南的人稍多,但他不敢露面,眼看底下的人給王妃娘娘行禮,他不進反退,幾乎站在了雅間的角落中。

 底下的人看不見屋中,不知道那是誰,但想來能和王妃娘娘單獨出遊的,除了王爺不做他想,又看見管事這般尊重……底下的人也重新趴伏在地,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給王爺請安”,這一下可不得了,底下人紛紛喊著王爺千歲。

 閆昌南:“……”

 他眼睛血紅,看向楚雲梨的眼神兇得像是要殺人。

 楚雲梨坦然與之回望,靠在欄杆上看著底下的一群人,好心解釋:“大家誤會了,這位不是梁王爺,是前水家莊莊主。不過,就在兩天前,我已經和他斷絕了關係,當時梁王和王妃在一旁做的見證。”

 趁著這麼多人在,又把夫妻斷絕關係的事情重新拿出來說了一遍,省得以後閆昌南做了壞事又往水家莊頭上賴。

 喬玲瓏只覺得站著的地方燙腳,她有種拂袖而去的衝動。可這一走,怕是更說不清楚。她輕咳了一聲,衝著底下的人解釋:“我和閆兄是舊友,偶然遇上,在此敘舊。大家免禮,不必這麼客氣。”

 底下人立刻就信了這話,紛紛起身。楚雲梨又好心幫腔:“是呢,王妃當初未嫁之時,還與閆昌南夜奔過。這樣好的感情,單獨在一起吃飯很正常,大家千萬別誤會。”

 眾人面面相覷。

 男人和女人整夜相處,又是少年慕艾之時,要說這二人之間清白……或許是清白的吧。他們不相信男女之間有單純的友情,不代表世上沒這種事。

 閆昌南恨得咬牙切齒:“水明月……”

 楚雲梨眼神一厲,手一抬,拔出腰間配劍,直刺閆昌南身上要害之處。劍尖去勢極快,閆昌南心下一驚,拔劍已經來不及,只能避開那處要害。算著距離能避開了,他心裡還沒來得及鬆開,只見那劍尖一轉,衝著另一處要害刺去。下一瞬,他只覺得腹間一痛,忙垂眸看去,目光所及處血光飛濺。

 鮮血像泉眼似的往外冒,閆昌南伸手去捂。喬玲瓏也被這番情形給嚇住了,她身上帶著一些應急的好藥,忙掏出止血的藥丸餵給閆昌南,又扯下他身上的衣襬幫忙包紮。

 擦完了後又摁住他腰間穴位止血。習武之人動作快,又知道怎樣處理傷勢最好。因此,在喬玲瓏的一忙活下,血暫時止住了,閆昌南雖然面色慘白,但好歹保住了一條命。

 就是……喬玲瓏救人心切,是站在閆昌南前面幫他摁後腰的兩處穴位。乍看上去,就像是喬玲瓏伸手環著他的腰似的。

 楚雲梨偏頭瞧著,嘖嘖兩聲。

 喬玲瓏又恨又怒,回身質問:“水明月,你這個殺人兇手,這事沒完。”

 “我殺人了嗎?”楚雲梨一臉莫名其妙:“這人不是還沒死嗎?我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她看向閆昌南:“我是水家莊的莊主,雖然是白身,也不是誰都可以直呼其名的。你一次次冒犯,人都有底線的,我就是給你一個教訓而已。”

 她瞄了喬玲瓏一眼:“想讓我償命,也得人死了再說。”

 喬玲瓏:“……”

 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閆昌南去死。

 很快,有大夫趕到,喬玲瓏得以退開。她大概也覺得剛才那姿勢太過於親密,退開之後就低著頭,不看閆昌南的臉色。

 楚雲梨目光在二人身上搜尋,忽然笑道:“閆昌南,方才我幫你如願了吧?”

 閆昌南確實挺享受佳人在懷,可兩人是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親密的。聽到這話,他有些心虛。

 “水明月,別以為咱們之間有孩子,我就會一次次的縱容你。”

 楚雲梨揚眉:“你別縱著呀,還手嘛。”

 只要閆昌南敢動,楚雲梨不一定打得他哭爹喊娘。

 閆昌南是個聰明人,別說他這會兒身上有傷不能亂動,就算沒傷,他也不是水明月的對手,主動挑釁,那是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