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蒸汽再臨（一）

“回答宿主，我方艦體已被不明敵人鎖定，是否需要嘗試反擊。”

“嗯？鎖定？”郅牧被這突兀的警告聲嚇了一跳，“是誰在鎖定我？其他飛船嗎？”

郅牧的第一反應，是約瑟夫終於開著宇宙飛船前來報仇了，否則，在智械帝國早已毀於一旦的情況下，又有誰能夠在這漫漫宇宙中盯上自己呢？

“不，也有可能是那位黑暗之主……可對方要是發現我的話，早就該一聲不吭的發動攻擊了吧？又怎麼會光鎖住我，但是不進攻呢？”

“回答宿主，目標為沒有艦船載體的類人形智慧生物，鎖定本艦的能力為魔法側的精神力手段。”

“嗯？”郅牧一下子意識到了自家的飛船在說些什麼，如果他理解的沒錯的話，自己是在宇宙中被一個沒有乘坐飛船載具的“人”給盯住了？

“他在哪裡？你能找到他的位置嗎？快點進行反擊！”郅牧連忙看向虛擬出來的操縱界面，對生物飛船的武力值很有信心。但雷達的光幕中卻一無所獲，無論是盯著儀表盤看幾遍，茫茫宇宙中也顯示不出有其他生命體存在的痕跡。

“回答宿主，目標戰鬥力已經超過生物飛船所能探知到的極限，目標所展現出的力量體系已經超過生物飛船的理解範圍，對方所在空間座標超出寄生魔眼的最大攻擊距離，反擊失敗，本艦即將遭受襲擊，正在偏移航道……”

“什麼玩意兒？”下一秒，劇烈的震動感從郅牧的四面八方傳來，刺耳的警報聲以及愈發兇戾的法術波動滾滾襲來，而在郅牧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看到的是一張長滿眼球和枯骨的明黃色符籙，依稀還能看到上面用硃砂所繪製的小篆“華山”二字。

……

不知道過了多久，郅牧被一陣奇異的低語所驚醒。

“嘶——我這是在哪？”他只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就連眼皮也難以睜開。至於腦海中更是一團漿糊，似乎還在以微弱的頻率激盪起陣陣眩暈。

“奉獻、一切的主……”與這清晰句子一同出現的，是無數讓人煩躁不安的低語。當郅牧想要側耳去傾聽的時候，卻又怎麼都聽不真切。

這句話聽上去有些耳熟，因為郅牧記得自己應該不是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臺詞了。

“是在哪裡聽到過的……對了！是在綠籠大廈！在製造喪屍病毒的管理層那裡，這就是他們在暗地裡崇拜的綠籠神！”郅牧回憶起那座陰森的祭壇和具有神秘力量的禱告詞，當時的他就是在那裡拿到了所謂的“神器”，也就是跟伏行之混沌有關係的那個【閃耀的偏方三八面體】。

“他們不是一夥的嗎？或者說……這位綠籠神不是伏行之混沌的馬甲嗎？”郅牧對此疑惑不已，只好繼續聽下去。

“深紅月影下的靈樞……”這是那段祈禱詞的第二句，只是，當時的他並未將這句話完整的唸誦出來，就被關敏給打斷了。

“不管是紅色還是棺材的形象，都能跟梅根在折磨當中見過的幻象是一致的。”郅牧感覺自己現在的感覺很奇怪，明明他人還在阿特拉斯的圓球宇宙當中，身處的世界也應該是蒸汽與神秘相結合的時代。但卻正在瞭解一位從喪屍與末日世界來到這裡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