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燈深 作品

195.死蔭(十四)

    當他確定了不只是自己,而是全部十一位客人全部都有些搖頭晃腦之後,一陣洪亮且高昂的聲音頓時從大廳的二樓響起。

    “滴滴答,滴滴答,天使羽毛要留下,殺手總是不說話,只有凡人墮地下,惡魔死在最終話~”當眾人抬頭望去時,發現居然是二樓一處靠牆的鐘擺正在說話。那鐘擺用齒輪和指針扭曲出極度擬人化的面容,正搖晃著笨重的鐵皮身軀歌唱著。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耶利爾頓時用憤怒的語氣的大喊道,“天使的羽毛是最聖潔的存在!我絕對不會留下我的羽毛!”

    “混蛋,不要出那麼大的聲音!”羅哈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這還需要解釋嗎?往大了說,這句話揭露了即將到來的遊戲中……可能會有很多噁心人的東西,比如某種反應人性本質,激發慾望和製造不幸作為主題的橋段。同時還放出了幾個預言,給在場的參與者們平添了一份恐懼感。往小了說,一會兒的遊戲可能會不那麼順利,什麼是你最不想做的,估計就會來什麼。”郅牧無奈的解釋道。不過,他的心底確實還對遊戲規則有那麼一絲疑惑,只是那就不適合在這裡討論了。

    果不其然,在那句如同西方歌劇般的語調止息後,幾人的視野中頓時閃過一陣朦朧的迷霧,當那股如同油彩畫一般扭曲的色彩褪去後,幾樣有趣的物品頓時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是……”羅哈頓時瞪大了眼睛,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桌子上擺放的竟然是一根長鞭和一根粗壯的釘子。

    “這是做什麼用的?”耶利爾疑惑的問道。

    “滴滴答,滴滴答,選擇皮鞭吧?左邊客人被抽打;選擇長釘吧?自己大腿要挨扎~”那股由鐘錶詠歎調還在繼續唸誦著既定的臺詞,解釋著遊戲的規則。

    突然間,那胎鐘擺又畫風一轉,用毫無感情的機械音說道:

    “從長桌的一端開始,用刺入大腿的方式換取己方隊伍的入場機會。在一位隊長搶先刺傷自己後,將由他左手邊的第一位隊友開始遊戲……而需要注意的是,每人只能承受三次來自於皮鞭或長釘的傷害。當客人被抽打第四次的時候,他便會出局。當隊長死去後,整個團隊都將成為米洛府永恆的客人……”

    “只有長桌的兩端才可以鞭打自己右手邊的客人,因為這是主位的特權!但其他客人們也無需擔憂,如果你不想繼續完成遊戲,隨時可以敲擊自己的碗碟來退出遊戲,但米洛府從此將不再歡迎不請自去的傢伙們。”

    “最後……等到鐘聲再次敲響的時候,遊戲就將立刻開始。”

    “滴滴答,滴滴答。長桌兩端若死去,整個隊伍都留下~”鐘錶又突兀的恢復到了唱歌的語調,在說完這句話後,大廳便重新恢復了寂靜,就連汗滴落下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原來是這種遊戲嗎……”郅牧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幾人的座次圖。由於眾人在一開始的時候都不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於是都選擇了較為接近的位置。只有郅牧因為遲到的原因,隨便選擇了一個較遠的位置。比如薩科坐在長桌的一端,左手邊是血肉怪物a,怪物a的左邊是怪物b,怪物b的左邊是空位,空位的左邊是郅牧,而郅牧的左邊是血肉怪物c,怪物c的左邊,也就是長桌的另一端為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