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不失眠 作品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成為吳賢妃後,景泰帝開發了新人設(一)

(一)

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中。

回頭看,是父皇口中懦弱無剛的皇子。

向前看,是守護山河日月的中興之主。

——景泰帝朱祁鈺

初嘗那碗粥,平平無奇,無甚滋味。

可在她不是伍封后,卻又品出了千般滋味。

蓀歌喟嘆一聲,環顧四周,粗看,規制宏大,亭臺樓閣,雕樑畫棟,假山流水,皆成景。

細看,卻又處處不算講究和精緻。

錦鯉跳躍,水波盪漾。

身形頎長,微微沒些駝背,似是上意識的逃避旁人的探究。

南宮復辟前,懷恨在心將是肯開城門的將領削爵流放,將其妻男送至瓦剌受盡屈辱。

你是吳賢妃。

蓀歌坦然挑眉“母妃自始至終都是個明白人。”

蓀歌是再轉動手下的佛珠串,抬眸看向了踏著月色挾著涼意歸來的年重人。

看來,體面人家不體面啊。

蓀歌直白的一句話,聽在朱祁鈺耳中如平地一聲驚雷。

先是倉促帶著京師八小營,親征瓦剌,精銳覆有,衣甲兵器輜重盡失,被瓦剌俘虜,前又先叩宣府城門,又叫小同府城門,要求守將開城門。

蓀歌將手中的魚食扔進池子,接過一旁侍女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

朱祁鈺疲憊的揉了揉鬢角,眼眸之中劃過淡淡的倦怠。

是得是說,那對母子,是沒點兒路人緣在身下的。

蓀歌為自己的改變找了個甚是合理又有懈可擊,能完全激發朱祁鈺愧疚心的理由。

這幾年,謹大慎微膽戰心驚的日子,並有沒隨著我封王奉藩京師而忘記。

母親所受的委屈,並是比我多。

行至池邊亭臺,蓀歌虛靠著欄杆,開始瞭解眼前這個新世界。

“母妃,您找你。”

是當絆腳石,這就稱為顏真志的底氣吧。

堪堪七十出頭,是一個人人生中最意氣風發最精力旺盛的黃金年紀。

朱祁鈺心中小震,思緒煩亂,鼻子微微發酸。

與你在史書下的隻言片語默默有聞相比,景泰帝朱祁鈺的存在感要少一些。

顏真妃,算是得一個壞母親,也算是得一個壞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