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不失眠 作品

第三百一十二章成為伍封后,回望吳鉤越劍(三十四)

 她也不知是該說夫差老道,還是天真了。 

 一如既往的複雜! 

 蓀歌抬起頭“臣知曉雅魚對臣存了利用之心。” 

 語氣似以往一般,有恭敬,亦有熟稔。 

 唯有這樣,夫差才能安心。 

 “你既知道,為何還要為她求情?” 

 “難不成寡人的大夫,竟有一副以德報怨的大善人心腸?” 

 夫差的聲音中染上了笑意,就連坐姿都變得隨意舒適了些。 

 忌憚是真的忌憚。 

 寵信也是真的寵信。 

 極端矛盾的兩個詞,就以這樣的姿態牢牢交織在一起,無法分離,也無法割裂。 

 蓀歌也是笑了笑“惻隱之心?” 

 “若非我,雅魚興許不會死的這麼早。” 

 “是我的話讓雅魚不再想心甘情願的逆來順受,生了妄想。” 

 “再者說,我助雅魚,也有利用的成分。” 

 “就當是日行一善了。” 

 “臣還得叩謝王上幫助臣行此善。” 

 吳王夫差臉上的笑意越發真切。 

 伍封,還是很順眼的。 

 就當是再一次用雅魚試探了伍封的忠心吧。 

 伍封,沒讓他失望。 

 “扶越王后棺歸越,你可有人選建議?” 

 此人,不能過分低賤。 

 畢竟,稍加運作和引導,雅魚的喪儀就可以變成一場具有政治意味的事情。 

 但,雅魚的真實死因,絕不能讓外人知曉。 

 否則,這場彰顯吳國氣度的喪儀,就淪為一場笑話。 

 “臣聽王上的。” 

 蓀歌很是識趣。 

 關於雅魚之事,她已經不能再插手。 

 嗯,動嘴也不行。 

 “你父親可還是希望寡人殺掉勾踐?”吳王夫差話鋒一轉,問道。 

 蓀歌無奈嘆氣“家父的脾氣,臣也無法左右。” 

 “他認定越王勾踐心思深沉,也認定越國是吳國的大敵,自然期盼著王上能殺死勾踐,以絕後顧之憂。” 

 “還請王上莫怪。” 

 伍子胥,是有幾分高瞻遠矚在的。 

 但,吳王夫差,也不是草包。 

 所以,誰都無法說服誰。 

 夫差抬抬手,一副早就習以為常的表情“你父親就是過分固執,過分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