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不失眠 作品

第二百九十章成為伍封后,回望吳鉤越劍(十二)

(十二)





蓀歌:……





伍封有沒有晉國的朋友,伍子胥比她清楚。





“孩兒曾聽聞晉國史官蔡墨著述物生有兩,社稷無常奉,君臣無常。”





“為了能勸服王上,孩兒便斗膽借用了蔡墨的大名,自己胡編亂造冠以預言之名。”





嗯,就是她自己瞎編的。





伍子胥眸光幽幽,眼底掩埋著蓀歌看不懂的情緒。





蓀歌心中一跳,只覺得頭皮發麻。





伍子胥只是性情耿直剛烈,並不是憨傻。





他比這世上的絕大多數人都要聰慧,不揉沙子的嫉惡如仇下是一顆七竅玲瓏心。





半晌,伍子胥輕笑一聲“我兒不僅通透智慧,且大膽果斷,是上天賜福。”





蓀歌的心,依舊緊緊繃著。





她總覺得,伍子胥應是察覺到了什麼。





但伍子胥此刻的神情又是再正常不過,眼神中的慈愛,神情中的驕傲,嘴角的笑容,都沒有半分違和。





“父親。”





伍子胥擺擺手“無需多解釋。”





“在這件事情上,你轉圜的很好。”





“封兒在,為父也算後繼有人。”





蓀歌抿抿唇,或許是她心虛,總覺得伍子胥的話意有所指又意味深長。





離開伍子胥的帳篷後,蓀歌漫無目的的行走。





而帳篷內,伍子胥長長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過於沉重。





……





“寡人決定與越國和談。”





還在不斷與越國私底下勾連想要趁火打劫再多謀求些私利的伯嚭,在聽到吳王夫差的決定後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聽錯了?





和談?





他還沒在朝臣面前,正大光明的力勸,和談什麼?





不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伍子胥辯駁,他還怎麼打壓伍子胥派系的氣焰,還怎麼踩著伍子胥上位。





寬敞的帳篷內,伯嚭雙目飽含希望,帶著一腔期盼和深情望向了伍子胥。





在此之前,伯嚭從不知伍子胥對自己竟這般重要。





許是眼神過於灼熱不加掩飾,伍子胥和坐在主位的夫差都皺了皺眉。





“太宰,你犯了眼疾?”





“伯嚭老匹夫,你盯著老夫做甚!”





夫差和伍子胥同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