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不失眠 作品

第二百二十三章成為劉勝後,我和鄧綏母慈子孝了(三十四)

 “嫡母,聽話真的能一生安穩富足嗎?” 

 耿氏攤攤手“不一定。” 

 “但不聽話,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耿氏可以壓低了聲音,配合的窗外呼嘯的寒風,硬生生有了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劉祜下意識攏了攏大氅,就如置身於亂葬崗。 

 他聽話! 

 他聽話還不行嗎? 

 劉祜再一次開始了號啕大哭。 

 在宮裡,不敢哭。 

 在路上,顧及顏面,哭的不盡興。 

 耿氏無語至極,再這樣扯著嗓子哭,清河王劉慶就是不死都不行了。 

 不過,哭出來也行。 

 總比劉慶道貌岸然偽裝了一輩子再也回不了頭強。 

 劉祜也不知自己歇斯底里哭了多久。 

 吃飯哭! 

 睡前哭! 

 噩夢驚醒也哭! 

 哭著哭著,等清河王的噩耗傳入京城後,劉祜硬是擠不出一滴淚了。 

 這是年底,諸事操勞。 

 哪怕一年天災不斷,但百姓們還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想過一個好年,期許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所以,清河王的死就好似一顆石子墜入大海,甚至一絲漣漪都不曾激起。 

 唯有清河王劉慶的子嗣在翹首以盼等待著冊封。 

 但鄧綏並沒有著急下旨,而是安安穩穩的過了個年,才不疾不徐的冊封劉慶長子劉祜繼任清河王,繼續久居京城。 

 次子,劉虎威代行清河王職權,管理封國事務。 

 另分割清河國部分封土,將第三子劉常保封為廣川王。 

 如此一來,鄧綏便絲毫不懼劉慶這一脈會在清河國搞么蛾子。 

 人心不齊,萬事不成。 

 哪怕劉祜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依舊還是捧著聖旨哭哭笑笑。 

 他不知是該感謝父親用十餘年給他織就了一場美夢,還是該怨恨父親把他送上了這條進退維谷的路。 

 罷了,罷了,這一生最起碼還有清河王的虛名,還能做一個富貴閒散人。 

 他所有的不甘都源自於落差。 

 接受了這份落差,倒也能安穩度日。 

 對於劉慶子嗣接到聖旨的反應,並不在鄧綏的考量之中。 

 這一年,鄧綏依舊兢兢業業的當權主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