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橙 作品

第62章 番外【首發晉江】

    說是楊歲回來做飯, 其實晚飯是柏寒知做的。前段時間柏寒知自學了做飯,一有空就會上網看一些做菜視頻。

    說到這個,楊歲還以為柏寒知出軌了呢。

    因為前段時間柏寒知老捧著手機看, 而且還偷偷摸摸的, 只要有楊歲在,他就把手機放下, 不看了。

    楊歲本來一開始並沒有懷疑, 結果好多次都是這樣子,楊歲這才不得不引起重視, 不由腦洞大開,猜測柏寒知是不是在哪個黑絲美女跳豔舞。

    柏寒知本來不玩這種短視頻app,楊歲打算做自媒體, 也去搞了個號, 專門用來發視頻。柏寒知知道了之後這才下載了app,關注了楊歲, 表面是給她增加粉絲,實際上就是想監督她有沒有跳熱辣的舞。

    這一下載可倒好, 他閒來沒事兒的時候也會刷上一會兒。

    因為這種app講究大數據,他給楊歲的跳舞視頻點了贊, 就會給他推送其他博主的跳舞視頻,光是楊歲就看見他刷到過好幾個。

    鑑於他這麼反常的行為,楊歲內心已經篤定他肯定是在看別的美女跳豔舞。

    於是在柏寒知又偷偷捧著手機看的時候, 她悄悄的溜過去,趁柏寒知不注意一個用力飛撲到他身上,她去搶他手機的同時還把他的耳機搶過來塞進自己的耳朵, 根本還沒來得及看他手機呢, 就聽見耳機裡有一道溫溫柔柔的聲音:“學會了嗎?喜歡的話記得給嬌嬌醬點點關注喲。”

    “好啊。”楊歲光聽耳機裡的聲音, 看都沒看手機就斷定柏寒知在看別的美女,她兇巴巴的瞪著柏寒知,一臉不可置信:“被我抓到了吧!你還說我偷看帥哥腹肌,你還不是在偷看美女跳豔舞,嬌嬌醬!”

    柏寒知也不解釋,而是單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託著她的臉微微一轉,手機高高舉在她面前,重新播放了剛才的視頻。

    楊歲定睛一看,視頻裡哪裡有人跳豔舞,只有一雙手正在顛勺。

    一邊說一邊指導,確實是剛才那溫溫柔柔的女聲沒錯,嬌嬌醬。

    而這個博主的暱稱叫----嬌嬌醬愛做菜

    “你學做菜?”楊歲有點驚訝,但還是將信將疑,“那幹嘛要偷偷摸摸的?”

    “驚豔所有人。”柏寒知說。

    “.......”

    明明是一句非常中二病的話,但柏寒知此刻面無表情,從他嘴裡說出來竟然沒有一絲尷尬和滑稽,倒顯得無比嚴肅和正經。

    “那你幹嘛看一個女博主?聲音嬌滴滴的....”楊歲進一步質問,反正就是故意找茬兒。

    柏寒知點開了關注列表給楊歲看,除了楊歲就是幾個做菜博主,他關注的都是男的,只是大數據剛好把這個嬌嬌醬推給他了而已。

    “我看誰跳豔舞?”柏寒知將手機扔到了一旁,反手將她壓在沙發上,順勢去剝她的衣服,在她耳邊低語,“你跳個脫、衣舞給我看看嗎?”

    柏寒知對她瞭如指掌,三兩下就將她的思緒和呼吸全然擾亂,變成了一灘春水。

    唇邊情不自禁洩出一聲婉吟。

    “什麼嬌滴滴....”柏寒知去吻她白皙的脖頸,沉沉喘著氣,“哪有你嬌......”

    .....

    在楊歲家,柏寒知做飯的時候,楊歲就在旁邊打打下手,幫柏寒知洗洗菜遞遞碗。

    要說學霸不論學什麼都天賦異稟,就練了那麼幾次,廚藝突飛猛進。楊歲最喜歡看柏寒知做飯,也最喜歡在他做飯的時候搗亂,時不時去捏捏他的腰,要麼就是在他切菜的時候,撿一塊兒扔進嘴裡。

    每當這個時候,柏寒知都會敲一下她的腦袋,“小心切到你手。”

    今天也不例外。

    楊歲將手中那塊西紅柿喂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心裡也甜滋滋的,她靠在流理臺邊沿,昂著頭看他,笑得分外俏皮:“你才不會傷到我呢。”

    柏寒知忍不住低下頭去親了親她,她絲毫不知滿足,勾住他脖頸,讓這個吻變得更加綿長。

    仗著家裡沒長輩,就這樣肆無忌憚的你儂我儂。

    可他們似乎忘了,家裡確實沒有長輩,但並不代表.....沒有小輩......

    楊溢的“寶貝”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直接放大招殺楊溢一個措手不及。

    楊溢這人,可以說他矮矬窮,就是不能說他打遊戲菜!可把楊溢氣得不輕,憤憤不平的打了幾把遊戲,想證明自己的技術並不菜。可每一把都是以慘敗告終,甚至那戰績完全沒眼看,別人要麼就是打字罵他,要麼就是開麥罵他,楊溢心灰意冷,將手機扔到了一旁,打開了電視機,漸漸意識到自己的真實水平,悶悶不樂了起來。

    直到自己的姐姐和姐夫在廚房裡卿卿我我,簡直像連體嬰兒一樣。

    寶貝前腳剛走,後腳就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楊溢氣得直往廚房那邊瞪,正巧看到兩人抱在一起啃嘴巴,臉突然一陣紅一陣白。他連“寶貝”的手都還沒拉過!

    大人真無恥!

    是不是以為全世界沒人了啊。

    楊溢一吃味,一把抓起了遙控器,故意將音量調到了最大,電視裡在放復仇者聯盟4,正好是電影的高能,所有超級英雄的集結片段,足以令人起雞皮疙瘩。

    聲音突然變大,整個屋子都是振奮人心的背景音樂,簡直快要把房頂兒給掀起來。

    成功讓廚房裡那對黏在一起的小情侶給分開了。

    楊歲被嚇了一跳,急衝沖走出來一把奪過楊溢手中的遙控器,迅速將音量調小,戳了戳楊溢的腦袋:“你耳朵背啦?”

    楊溢昂起頭瞪著楊歲,兇巴巴的,像條小狼狗似的,呲著牙一臉兇相,像是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人一口。

    然而楊歲又毫不客氣的在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瞪什麼!不服氣啊?”

    楊溢瞬間像喪家犬一樣夾著尾巴嗷嗚嗷嗚叫喚,所有的氣勢都煙消雲散,比霜打的茄子還蔫兒巴。

    他蹭的起身,故意將步子踩得格外用力,路過廚房時,看到柏寒知,他更是氣得直哼哼,一溜煙兒跑進了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突如其來的鬧脾氣,楊歲一臉懵逼,“你發什麼神經,楊溢。”

    回到房間的楊溢,這才繃不住,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趴在床上哭得稀里嘩啦。

    他一邊哭一邊拿起手機給朱玲娟打電話,通了很長時間,直到快要自動掛斷,朱玲娟才接聽:“幹嘛啊。”

    她的嗓門兒一如既往的大,而且她那頭很吵鬧。

    “媽,姐姐姐夫欺負我!”楊溢哭哭啼啼的告起了狀。

    “哎呀,多大點事兒,讓讓你姐姐姐夫嘛。你這小孩兒怎麼一點都不懂事!”朱玲娟明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激動得聲音更尖了,“楊萬強,快看啊,有大象啊,好傢伙,一腳能踩死兩個你!”

    “.......”

    楊溢實在聽不下去了,朱玲娟完全就沒把他給放在心上。

    他更是委屈得不得了,掛了電話,趴在床上鬼哭狼嚎。

    楊歲剛回到廚房就聽見楊溢鬼哭狼嚎的動靜,她和柏寒知面面相覷了一番,隨後兩人走進了楊溢房間,楊歲:“你哭什麼呢?”

    他們倆不來還好,這一來,楊溢哭得更兇。

    他抬起了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臉漲得通紅。

    楊歲還是頭一次見著楊溢哭這麼慘,有點於心不忍,同時更是一頭霧水,“你到底怎麼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怎麼著你了,別發神經了啊。”

    “姐夫....是姐夫.....”楊溢上氣不接下氣。

    楊歲看了柏寒知一眼,後者也是一臉的問號。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楊溢了。

    “你姐夫怎麼你了?”楊歲又問。

    楊溢抽抽嗒嗒,應該是哭累了他喘了好長一口氣,然後又繼續哭,甚至哭得更兇,手腳並用的在床上撲騰,聲嘶力竭的喊:“姐夫搶我的女朋友!她跟我分手了!”

    “.......”

    “.......”

    朱玲娟和楊萬強不在家,到了晚上,柏寒知自然是跟楊歲睡一個房間的。

    為了不讓楊溢告狀,並且安慰他“分手”的事兒,柏寒知答應了給他買掌上游戲機,楊溢的心情這才由心轉晴。有了遊戲機,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夜還未深,但格外旖旎。

    楊歲床頭的那盞落地臺燈還亮著,她的眼尾染上了一片緋紅,吻被他牢牢吻住,薄被早已掉落在地。

    柔軟的床墊不斷塌陷。楊歲的臉埋進枕頭裡,一度要透不上來氣。

    忽而一陣天旋地轉,她終於得救,劫後餘生般大口喘息,貪戀著空氣。

    擺在床頭的小熊因為劇烈搖晃也軟趴趴的砸進了地毯裡,沒有留下任何聲響。

    楊歲整個人像是懸空,沒有任何支撐點,無助、迷惘。她只能向他求助,用力的抱住了柏寒知。

    “你輕點....”

    楊歲小聲提醒。

    “輕不了。”

    平日裡柏寒知幾乎對楊歲百依百順,可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是格外兇悍、霸道。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本來就好幾天沒見,這一見面,還不得將這把火燒個三天三夜,怎麼可能剋制得了。

    楊歲不由昂起頭,纖長的脖頸劃出一道弧線,天鵝頸一般優美而性感。

    她忍不住推了柏寒知幾下,再一次提醒:“小聲點,別讓楊溢聽見了.....”

    這是老房子,實在是不隔音。就算她的房間和楊溢的房間隔了一個衛生間,可是隔這麼老遠,楊歲都還能聽見楊溢的呼嚕聲,更別提他們動靜這麼大,楊溢雖說還是個小學生,可現在小學生早熟得不得了,楊溢都知道叫別人寶貝了,這些事兒怎麼可能不懂呢。

    柏寒知親了親她耳垂,慢悠悠笑了聲,氣音說:“是你小聲點。”

    楊歲氣鼓鼓的去擰他的腰,有氣無力的一下,像軟塌塌的貓爪子撓了一下,換來的是他更兇狠的對待。

    洗完澡之後,楊歲一沾枕頭就睜不開眼睛了。

    往柏寒知懷裡鑽了鑽,尋找一個舒適的睡姿,柏寒知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問:“你明天什麼時候去上舞蹈課?”

    楊歲迷迷糊糊的回答:“下午三點。”

    “我跟你一起。”柏寒知說。

    楊歲沒多想,還以為他要送她去,“嗯”了一聲,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柏寒知送楊歲去舞蹈工作室。

    車子停在路邊,停好了之後,楊歲主動湊過去親了親柏寒知,然後解安全帶:“我走啦,晚上見。”

    柏寒知什麼都沒說,只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用不著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