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李公公

    牢房內的燭火幽微,搖曳著勾勒出那女子清秀的五官。她被綁在一個架子上動彈不得,兩側的衙役腰間佩著長刀,鐵青著臉。

    對面正中坐著的是韋靈兒,兩側坐了朱汀和林維揚。韋靈兒手裡握著根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一句,那大夫便從自己凌亂的髮絲縫隙內認出了她。

    “是你?”每日來醫館的人不說二百也有八十,期間被逼婚的尤多,不知愛情為何物的更甚。像韋靈兒這般嫁進高官宅邸,竟還能得對方真心的,是少之又少。

    所以她記的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是我啊。”韋靈兒笑笑,從懷裡將那瓶在鳳捱醫館開的藥掏出來放在桌案上,開門見山,“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說啊?為何要毒害那些即將新婚的男子?”

    “什麼毒害男子?”那女子抬起頭,滿眼憎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刑部就是這樣做事的嗎?”

    朱汀見她如此嘴硬,不禁撇嘴,看來這案子又是個棘手的。

    “看來你是不打算自己說了。”韋靈兒敲擊著筆頭,“罷了,那就我來說。”她側過頭看向尤慶,尤慶便將在鳳捱醫館蒐集到的糖塊兒都給拿了過來。

    韋靈兒拿起一個糖塊兒把玩著,“你開的藥,確實沒有問題,只是你偶爾送給他們的糖塊兒,卻和你開的藥沖剋,若是同時吃下去,便會七竅流血或直接吐血而死,我說的對吧?”

    “胡說八道!”那大夫依舊狡辯,“這蝶骨花如今在長安城炙手可熱,我是買來分發給醫館眾人的。身為老闆,我自然要體恤他們,你竟拿這個來冤枉我。”

    “那些男子,究竟和你什麼仇什麼怨呢?”韋靈兒沒有理會她的辯解,而是繼續說著自己想問的。

    畢竟辦案的大忌便是被犯人將話語給打亂,從而失了陣腳,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我來猜猜哦。”見那女子不肯說話,韋靈兒便開始猜了起來,“是情傷,還是仇傷?你是哪裡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