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搖 作品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相親、相愛

    誰他媽早上八點半出門談戀愛啊!

    令興言感覺自己都快要炸鍋了,但他沒辦法像令琛一樣手機一關一丟,任憑外界流言紛紛。

    他拿了這麼多錢,就得承擔這麼多壓。

    只是——

    令興言幾乎是憋出一句話:“你能能考慮一下感受?”

    “抱歉,忘了你單身很多年了。”

    令琛拍拍他肩膀,“下次注意。”

    令興言:“……滾!”

    令琛滾到門,又被叫回來。

    “你就這麼去了?”令興言黑著臉說,“你他媽把睡褲給老子脫了!”

    換好衣服下樓,司機車已經停樓下。

    看見上車是令琛,而且獨自一個人,司機有點疑『惑』:“去哪兒?”

    令琛正琢磨措辭時,司機想到了什麼,略遲疑地問:“光華路那邊?”

    後座男人抬眉梢,慢悠悠地偏頭撐著太陽『穴』,好像很驚訝樣子。

    “你怎麼知道去找女朋友?”

    “……”

    “誰跟你說?”

    “……”

    “周哥,你年紀小了,找女朋友沒?”

    “……”

    原本很沉默寡言司機恨自己怎麼就非要今天多這一嘴。

    “謝謝關心,已經結婚三年了。”

    -

    祝溫書原本想刷個牙洗把臉就出門,臨到門又覺得行,好歹現是男女朋友了,多得注意點形象。

    是祝溫書又折返回來換衣服,把衣櫃都翻了個遍找到合適。

    心裡又著急令琛還樓下等,她越是急就越是找到,眼看著二十分鐘過去了,她一咬牙,決定還是先見面比較重要,是換了『毛』衣套上大衣就衝了出去。

    那輛熟悉商務車果然停路邊。

    祝溫書距離他十米遠地方停下狂奔腳步,理了理頭髮,平復了呼吸,矜持地過去。

    “等很久了嗎?”

    上車後,祝溫書問。

    “沒多久。”

    令琛回答,“給你打電話時候剛到。”

    司機猛然回頭,置信地看著令琛。

    令琛抬眼,“怎麼了?”

    司機:“……沒事。”

    就是覺得他們兩人對時間概念太一樣。

    前往餐廳路上,司機忍住頻頻從後視鏡看後面男人。

    剛剛是『逼』話挺多嗎?

    怎麼這會兒一句話說了?

    祝溫書覺得有點太自。

    她出門時候想了很多,第一次正式以女朋友身份和令琛見面,要說什麼?

    算了,還是等他說吧,畢竟電話裡挺會。

    結果真到了這時候,令琛和平時好像沒什麼區。

    就連到了餐廳包廂,兩人還是像之前那樣面對面坐著,隔著老遠距離。

    唉,這樣行,祝溫書覺得自己一定得找點話題。

    是,點完菜,祝溫書想了半天,才開道:“你之前說你讀二本,是哪所學校啊?”

    令琛垂著眼說:“比你學校差得多。”

    祝溫書想令琛之前問過她嫌嫌棄學歷,是想補充自己是那個意思。

    結果又聽他說:“過你現反悔來及了。”

    “……”

    祝溫書說,“祝老師為人師表,一言九鼎,八匹馬都拉回來。”

    “那就用擔心被拋棄了。”

    令琛抬眼笑了,“黎城商貿學院。”

    噢。

    其還以。

    祝溫書又問:“什麼專業?”

    令琛:“旅遊管理。”

    跟音樂真是八竿子打著。

    “那你怎麼去唱歌?”

    “學校附近酒吧駐場,被人拍了發到網上,然後有音樂公司來聯繫。”

    “噢……那你拿到畢業證了嗎?”

    聽完,令琛『摸』了『摸』下巴。

    “你跟相親?”

    祝溫書:“……相親算上。”

    她心裡有小雀飛,便有點控制住自己嘴,“頂多算相愛。”

    說完見令琛愣住,她撇了撇嘴。

    這就被尬住了嗎?

    “理解一下,語文老師詞彙多。”

    令琛手指擦過雙唇,摁了摁嘴角。

    “嗯,理解,那們繼續相愛——”

    祝溫書抬眼看過來。

    令琛:“繼續相親。”

    祝溫書開臉笑了下,再回頭,發現這人知什麼時候坐到她旁邊了。

    褲子相接,隔著布料,能感覺到他腿上肌肉感。

    祝溫書忽然覺得有點兒熱,卻又想拉開距離。

    “想想。”

    她一會兒抬眼看他,一會兒移開眼睛,兩人目光就這麼安靜空間裡撞來撞去。

    後來祝溫書承受住了,羞赧地睡下睫『毛』,視線卻捨得離開他。

    目光一寸寸地從他臉下移到脖頸……胸膛……腰間……

    然後看到他指尖繭。

    是長年累月磨礪痕跡。

    “你高中就開始學音樂了嗎?”

    令琛垂著頭笑了下。

    “高中哪兒有那錢。”

    祝溫書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想到張瑜眀說《小蠶同學》是令琛十幾歲時。

    思及,她有點兒震驚,“那你怎麼發現你會歌?”

    本來只是一個平常問題,令琛卻開臉,『摸』了『摸』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