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 作品

第4章 第 4 章

    寧迦漾終於想起來,早在商嶼墨出差回來之前就定好,這週五晚上要回她孃家吃飯。

    所以,這狗男人是在嘲諷她?!

    算了,仙女大度。

    寧迦漾使勁兒攥了攥最近的心頭愛白玉手持,雕刻成一顆顆圓滾滾兔子形狀的珠子壓進細嫩的掌心,微硌的觸感讓她心情平復了許多。

    商嶼墨倒是注意到了她這串白玉手持。

    無論是雕工還是玉的品質,都是上上等。

    想到她那燒錢愛好,恍若閒談道:“錢夠花?”

    臨近下班時間,醫院人並不多。

    寧迦漾跟著商嶼墨一路走向停車場。

    聽到商嶼墨的話,寧迦漾漁夫帽下的小臉一喜:“不夠!失業仙女在線求職。”

    順勢要提一下自己失業的事情。

    沒想到,這狗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完全不過問她的事業情況,忽然俯身捉起她垂在身側的小手,將拿了一路的牛皮信封拍到她掌心:“醫院剛發的獎金。”

    厚厚一沓,沉甸甸的。

    寧迦漾拆開看了眼,還真裝著滿滿當當粉紅色的小錢錢,有些好奇:“這是多少錢?”

    商嶼墨思索了兩秒,果斷放棄:“不知道。”

    “大概一萬?”

    連自己獎金多少都不知道?

    不過也正常,寧迦漾想著這位又不是靠醫院這點錢活,他今天隨手開出來的輛車,就價值七位數。

    這時,秦望識小心翼翼地搬著一個幾乎等人高的紙箱走來,剛下來就目睹‘還債’場景,替他回答:“一萬六。”

    “這真是你欠錢的債主?”

    商嶼墨沒答,看向箱子:“這什麼?”

    秦望識示意他把後車門打開,然後艱難地斜塞了進去:“神經外科全體同事送你的復工禮物!”

    幸好商嶼墨今天開了輛車體較寬的古思特,不然真塞不進去。

    送完禮物,秦望識果斷閃人。

    上車之後,寧迦漾扭頭看了眼後面那打著蝴蝶結的大盒子,語氣像是成精的小檸檬:“你人緣還挺好,復個工都有人送禮物。”

    像她,因為這美貌,在娛樂圈就沒遇見什麼真心朋友。

    充斥著利益與陷害,步步驚心。

    瞧,她一遇到麻煩,不知道多少圈中‘好朋友’爭相踩上幾腳。

    羨慕慕。

    商嶼墨基本猜到他們送的什麼,聽她這話,專注開車同時隨口道:“你喜歡可以放衣帽間。”

    寧迦漾坐在副駕駛捏著錢玩,趁機挖坑:“我們夫妻之間還分什麼你我,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早知她別有目的,不然怎麼會主動要來醫院。

    難得見傲嬌嘴硬的大小姐有求於人,商嶼墨也難得升起了幾分逗弄她的興致,薄唇抿起淺淡弧度:“所以?”

    見他終於接茬,寧迦漾立刻坐直了身子,烏黑的瞳仁清清透透:“就是上次看你跟江導好像很熟?”

    商嶼墨漫不經心‘嗯’了聲:“還行,我爸年輕時跟他有些淵源。”

    商嶼墨的父親商珩,當年也是演藝圈空前絕後的神級影帝,後來退圈繼承家業,商氏自他接手後,越發顯赫。

    原來這麼熟啊。

    寧迦漾趁著紅燈,悄悄戳了戳身旁男人的腕骨,“那你能不能請江導在網上幫我澄清一下不敬業的謠言呀……”

    拉長的尾音,像是掛著縷糖絲兒,任是哪個男人都捨不得拒絕。

    隨著她的動作,掌心那串玉兔手持晃來晃去,偶爾撞到男人線條精緻冷白的腕骨。

    商嶼墨指骨曲起,漫不經心地的彈了彈那串胖兔子,“哦?”

    “為什麼要幫你?”

    寧迦漾理直氣壯:“我們是夫妻呀!”

    “塑料夫妻,商業聯姻。”商嶼墨言簡意賅將她經常掛在嘴邊的八個字還給她。

    寧迦漾沉默:這八字真言有點耳熟。

    幾秒後,她不死心地繼續:“你不是下凡拯救蒼生渡劫的謫仙嗎,像我這樣的蒼生之一,幫一幫功德無量。”

    商嶼墨雲淡風輕:“我不是。”

    “我是披著白衣天使皮的資本家,資本家不做賠本買賣。”

    寧迦漾:這話也耳熟!

    媽的,商嶼墨這個狗男人是不是會讀心術?!

    她表情幾乎寫在臉上。

    商嶼墨清清淡淡的瞳仁回望著她,似笑非笑:“商太太,你不知道自己偶爾會說夢話嗎。”

    !!!

    啊啊啊!

    寧迦漾心態崩了,面無表情地指著路邊高大繁茂的梧桐樹:“撞上去,今天我們倆必須死一個,如果不能,那就一起共赴黃泉做對死鴛鴦!”

    商嶼墨輕描淡寫地回絕‘死亡邀請’:“還有十分鐘到家。”

    綠燈恰好亮了。

    ……

    十分鐘半秒不差,準時抵達寧家。

    別墅坐落在陵城的老牌富人區,外觀是磚紅色建築,大門兩側有雕刻精美的廊柱撐起,從外表看有種復古的底蘊感。

    大門從中間打開。

    身著居家旗袍的寧夫人親自出來迎接,看到他們優雅笑道:“快進來。”

    “嶼墨,爸爸在樓上書房,等你過來談什麼醫藥投資。”

    商嶼墨頜首上樓:“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