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價值
吳淵心中暗歎。
二十億玄黃功勳？不受任何限制？相比血夢聯盟的條件，的確大方太多了。
要知道。
縱然在巫庭、仙庭，換取混沌靈寶的條件也非常苛刻，並非單純玄黃功勳足夠就能換。
實際上，像那些真聖圓滿強者，耗費數十個天地輪迴，慢慢積攢，攢出十幾億玄黃功勳不算難，但為何擁有混沌靈寶的真聖屈指可數？
就是因為難換取！
據吳淵所知，巫庭內，也就后土祖巫、祝融祖巫能不斷煉製出混沌靈寶。
其他至聖祖巫？或許也能煉製混沌靈寶，但代價非常大，得不償失。
因此。
后土祖巫給的二十億玄黃功勳，足夠吳淵換取四五件混沌靈寶了，不可謂不大方。
而後土祖巫的目的，不過是想為巫庭，多誕生出一位至聖來。
“好。”
“若我能奪取混沌源心，會交給巫庭。”吳淵心中也做出了決定，直接道：“我定會竭盡全力。”
倒並非他完全因這些寶物而動心，這只是其一。
而是他想到了更多。
像后土祖巫，實力何等強大，卻願意來和自己交易、付出大代價，而非一味逼迫，更沒有用感情脅迫，足以讓吳淵動容。
“不再多考慮下？”后土祖巫不由道：“吳淵，不必擔心巫庭其他至聖對你不滿，你若不願交易，巫庭亦不會逼迫。”
“不必。”吳淵搖頭道：“巫庭強大，亦是我之心願。”
“再者。”
吳淵忽然笑道：“我的家鄉有句諺語，天塌下來高個子頂著，我在想，我也該成為撐起巫庭這片天的高個之一了。”
“雖還不是最高個，但至少能分擔些壓力了。”
后土祖巫聞言，不由笑了。
……
光陰似水，轉眼便是三千多年過去。
呼！
一直在全力趕路的吳淵法身、源身，終於趕到了時空波動源頭處。
遙遙的，吳淵便見到了虛空盡頭，那一方浩瀚無盡的時空旋渦，一道道五彩霞光衝擊四方，就彷彿一口巨獸吞噬四方，蘊含著無盡危險。
“彌散九光年的時空旋渦？”吳淵暗道：“真夠大的！”
強如吳淵，都感到一陣陣心驚肉跳。
除時空旋渦。
吳淵也感受到虛空四方，那一位位散發著強大永恆道韻的身影，盡皆是真聖，且都是真聖中都極強存在。
也對。
到這時，還敢摻和進來的，根本沒有太弱小的。
呼！
吳淵迅速靠近了其中一群真聖，正是巫庭真聖們匯聚之地。
“吳淵兄弟。”
“吳淵真聖來了，終於來了。”
“吳淵。”東翼真聖、蒲陽真聖、天鵬真聖等紛紛上前打著招呼，連啟光真聖都趕來了。
他們直接將吳淵簇擁著。
實力決定地位，第十墟界開啟的數萬年，一次次大戰交鋒，吳淵已證明了自身實力。
“吳淵來了。”
“吳淵？”無盡虛空中，那一處處真聖匯聚之地，立刻都察覺到巫庭大群真聖的動向，緊跟著便都感應到那股新出現的強大氣息。
“他竟還是趕到了。”
“之前聽說他離的很遠，還以為他會錯過，可惜了。”
“竟還是趕來了。”許多真聖暗自嘀咕，頗為遺憾。
在他們看來，若吳淵來不及趕到，他們奪取混沌源心的希望就大多了。
“吳淵到了，鳴劍恐怕也不遠了。”
“嗯，估計是暗中跟隨。”
“他們兩個，可是形影不離，從未聽說分開過。”許多極強真聖面露凝重之色。
吳淵到來，不止代表他一個，更代表另一位神秘強大的鳴劍真聖也來了。
……“我這小師弟，似乎沒打算和我相認。”蒙關真聖身軀龐大，待在那群血夢聯盟強者中，也頗感無奈。
當然，他能理解。
在此前，他從未和吳淵交流過，更談不上什麼感情，吳淵不來相認很正常。
“還是天虛前輩看人準啊。”
“他說小師弟恩怨分明，果然沒錯。”蒙關真聖暗自嘀咕：“該通知天虛前輩了。”
他口稱吳淵小師弟。
卻根本不敢稱呼天虛道人為‘師尊’。
……
虛空中。
“似乎都很忌憚我？”吳淵感受到無盡虛空中，那一股股窺伺過來的強大意念。
“哈哈，當然忌憚你。”東翼真聖笑道：“論實力，你絲毫不亞於亂海真聖，甚至威懾力更強，畢竟你敢硬扛著大群真聖攻擊，亂海可不敢。”
吳淵不由一笑。
的確！
在其他強者眼中，自己的物質攻擊未必趕得上亂海真聖，但其他方面？自己更強。
“況且，你還有那鳴劍真聖幫助。”東翼真聖唏噓道：“你們兩個聯手，簡直是所向睥睨，任誰都會頭皮發麻。”
“怎麼？羨慕我？”吳淵揶揄笑道。
“羨慕？我可不羨慕。”東翼真聖一瞪眼，旋即笑道：“吳淵，不讓鳴劍真聖出來？”
“等到他該現身時，自然會現身。”吳淵道。
東翼真聖點頭，不再多追問，他畢竟和鳴劍真聖不太熟悉。
“吳淵。”東翼真聖這才認真道：“待到爭奪混沌源心，我會全力幫你。”
“不必，我已踏出第四步。”吳淵搖頭道。
“我的承諾，向來有數。”東翼真聖咧嘴笑道：“我不管后土祖巫怎麼和你說的，我東翼，說到做到。”
“好。”吳淵點點頭，也不再強求。
他很清楚，這就是東翼真聖的道心所在，永恆強者們，甚至一些長河生命，許多行事看似魯莽、不知變通，似乎有些愚蠢。
但正因這種執拗，才令他們的道心無比堅韌，實力一步步變得強大，直到走向巔峰。
“東翼，你來得早，這時空旋渦，一直無法進入嗎？”吳淵指著遠處那龐大近九光年的五彩時空漩渦道。
“嗯。”
東翼真聖點點頭：“我們，也派遣了不少法身、傀儡嘗試進入，盡皆隕落……甚至九重山一位真聖本尊嘗試，但剛一觸碰到霞光，就隕落了。”
“顯然。”
“混沌源心，尚未到出世的時候。”東翼真聖道：“你算來的較晚的，如今已匯聚近千位真聖，這麼久還沒趕來的真聖，再往後怕也很難趕來了。”
吳淵微微點頭。
近千位真聖？來自各個大勢力的都有，巫庭反而算數量較少的一方勢力。
但巫庭參戰的真聖，實力都極強，個個都能發揮些作用。
“不過。”
“按我們猜測，這次混沌源心出世，怕是有些特殊。”東翼真聖低沉道：“歷史上，之前數次混沌源心出世，從未動靜這麼特殊過。”
“之前，這時空旋渦至多彌散一光年，但這次，足足有九光年之廣闊。”
“我們都猜測，說不定會有兩枚混沌源心出世，甚至更多。”
“兩枚？”吳淵心中微動。
忽然。
“嗯？”吳淵眼眸深處掠過一絲震驚，旋即又不動聲色隱匿了。
……
血夢境，作為血夢聯盟強者彼此聯繫的神虛境，吳淵煉氣本尊的意識，很少降臨此地。
呼！
吳淵順著感應，抵達了血夢境的一處神秘所在，這是一片並不算廣闊的世界，僅數十萬裡。
遠遠的。
吳淵就見到，站在不遠處山峰上的那道青袍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