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沒有人會真的放棄

    巴萊卡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是再也憋不住了。

    “你真的是好奇怪。這就是為什麼你提出希望跟我在外面單獨見面的理由嗎，寶貝？”

    “中校大人……”

    尼奇頓了頓，嚥下了接下來的話。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做巴萊卡的戰友了。

    “尼奇，你覺得是什麼讓我還站在這裡？約定好了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我在這裡本來就沒有要辦的事。那麼是什麼，你可以猜一猜，讓我一個人還站在這裡？”

    “……”

    “我自己只是想在這有點耀眼的落日下再待一會兒。這不太像我，我也知道。但我就是那麼高興。我現在還打算找個地方喝一杯慶祝一下。因為難得能偷一會懶。”

    或許她的眼睛看的並不是眼前已經變成一片沙漠的大湖，而是那遙遠的更加乾燥的大地。

    那片大地上沾染著比那落日更深沉的血的顏色……她的瘋狂所誕生的那片比沙漠更加乾涸的地方。

    “我從最開始就選擇無視妥協所帶來的安全去繼續戰鬥。即使在這地獄之山的背面，我也選擇艱苦地前進，寧折不彎。即使是現在我還在做那個血腥的夢，我的靈魂仍然如此的……啊，也就是現在我能享受片刻的寧靜。我們曾經是戰友，但最終會在完全相反的道路上終結。即便我們還擁有著同樣的夢，掙扎著，死在同樣的路上。”

    現在，巴萊卡的笑聲不會有錯，已經完全如同地獄的居民一般。

    那笑聲屬於享受過血海，能快樂地迎來地獄試煉的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能讓你放手去做的原因。我會完成你的願望，我會滿足你的飢渴，我會祝福你！尼奇，你所需要並不是什麼授權，你根本不需要去代替我，這只不過是多此一舉。你和我，我們彼此都沒有打算在這個鬼地方終結。要血戰到底的慾望正流竄在我們的每一條血管裡啊！”

    尼奇一直默默聽著，瞟了眼手上的那根gitanes香菸長長的菸蒂小聲道:

    “……真是瘋狂，你是說我們……”

    “正解。我們可是比歹徒還要糟糕的傢伙啊，不要拿黑幫的那套標準來衡量我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