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介平 作品

7.趙大改做武術教練 芳子陰謀加害良友

    “大本營發來指令,預定的計劃可以執行!”田中收回手,言歸正題。

    “這次給多少?”

    “二萬元。”

    田中說著,側身從一隻公文包裡取出一疊日元扔在桌上,推到芳子面前。芳子起身要走,田中一把抓住她衣袖,芳子就地一滾,田中並沒有撒手,芳子的衣衫被扯開,。田中撲上去抬手給她一巴掌,芳子踹了田中一腳道:“滾開……”。田中將她按倒在地,跨坐在她身上道:“你我都宣誓效忠於帝國,賞金只是一種領受命令的方式,希望你不必在意多少……”說著俯身向她壓去。芳子掙扎著雙手撐住他兩肩,田中抓過她一手,使勁壓在地上,然後將她另一隻手也抓過去,將她雙手緊緊壓在她頭頂上。芳子 動彈不得,舉起兩腿欲掀翻田中,卻是徒勞,不禁瞋目慍怒,發出一聲尖叫。田中騰出一手,往她身上只一捏,芳子身子便軟了。田中放開芳子的手,趁隙抓起芳子一腿,粗暴地拔去她的馬靴,另一隻也脫去,“咚”地甩在門邊。驚動老闆娘,老闆娘移開門扉一看,見兩人肉搏,見怪不怪,哈腰閉門離去。

    芳子生於滿族名門,滿清倒臺,她被日本義父收養,十六歲時出落得婷婷玉立,無恥的義父垂誕欲滴,趁她熟睡之際將她強暴。芳子逃出魔爪後流浪在外無以為生,只能憑藉早熟的身體招蜂引蝶,因她具有特殊的身份又有性感的外貌,引起日本關東軍的注意。關東軍特高課的田中將她招至麾下,芳子從此成為特高課一員,同時做了田中的情婦。日本有句名言,叫做風一定和雲作伴,花一定會有風來吹,田中憑藉公使的身份和強壯的身軀,將芳子牢牢控制在手下,芳子死心塌地為他服務。此次大本營密令田中物色一名“親密者”執行絕密任務,田中馬上想到芳子是最佳人選。

    “你這個野小子,誰想到脫光了是個美人坯子。”田中y笑起來, 壓住她的反抗。芳子不再掙扎,任他所為。片刻之後,田中起身整理衣衫,用靴子撥了撥她的臉蛋說:“事成之後,另有重賞。”說著就要離去。沒想癱軟在地的芳子一個掃蕩腿,將他重重掃落在地:“還沒完……”田中不愧是訓練有素的帝國軍人,立刻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單膝跪地道:“你真是個妖精……”芳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狡黠地朝田中一笑。芳子妖豔多姿卻有一口齙牙,因此平時她從不露笑容,此刻她笑了,就像一頭野獸露出了吃人的獠牙,似乎要將田中生吞活剝地吃了去。

    第二天,芳子懷抱一疊衣物,來到一家浪人武館,七八個浪人跪地行禮迎接她的到來。芳子將衣物扔於地上說:“你們必須穿上中國人的衣服,等到中國人追趕日本人時,趁機混進中國人中追打逃跑的日本人。”

    浪人問:“幫支那人打日本人?”

    芳子點頭說:“是!”

    “在哪裡打?”

    “最好在良友廠門口打,如果不成,可以在高郎橋打。”

    “打到什麼程度?”

    “往死裡打!”

    “什麼?打死了怎麼辦?”

    “不要多問!”芳子說完,扔下一疊日元,起身離去。

    良友廠的陳老闆是個熱血愛國者,九一八之後,他組織起一支四百人的良友抗日義勇軍,自己任隊長。義勇軍工人自己掏腰包製作軍裝、袖章,在地下黨老杜的帶領下,每天凌晨就起床,端起木頭做的步槍,高唱自創的戰歌——“國家不幸,水災兵禍受盡折磨,暴日興兵,強盜殺人放火,我們要精忠報國,要與那日本帝國主義來戰鬥!”操練兩個小時再上工,比正規軍還神氣。晚上,老杜還會請來軍人給他們上軍事課。隔河相望日本哨兵,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時不時端起上了刺刀的長槍對良友廠指手劃腳,嗷嗷叫。陳老闆如芒在背,請漫畫高手畫了一副漫畫,叫工人貼在廠外高牆上震懾日本人,謂之“針尖對麥芒”。畫畫的是一名義勇軍戰士,拿槍指著日本兵,日本兵伏地逃竄,畫面上方寫有紅色大字:“收復東北三省”。工人在廠外架起梯子,趙大自告奮勇爬上梯子幫忙帖畫,望見日商紗廠的瞭望塔上,一個日本兵拿槍指著他,氣得嘰裡呱啦嗷嗷叫。工人們拍手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