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想借刀殺人沒借成

    姜錢兒忍著肚子裡的絞痛,雙眼瞪的老大,張口糾正著簫十安:“簫十安,我跟你沒有關係,你別佔我的便……”

    她話還沒說完,簫十安抱著她顛了一下。

    姜錢兒嚇得心裡咯噔一下,生怕他把她扔出去。

    簫十安顛完之後,瞧著她的臉白了一分,滿意的張口低低警告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凍成冰塊兒。”

    姜錢兒:“……”

    瑪的!

    她想爆粗口。

    按照天道原作者口中劇情顯示,她只能死在自己相公手上,不會死在旁人手上,但是要被扔出去,不死凍著受罪,倒黴的還是她自己。

    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姜錢兒就把這口氣吞下了,忍著肚子不舒服,忍著心裡不舒服把這口氣吞下了。

    簫十安瞥了一眼站在他們面前還沒走的大夫,聲音涼涼如刀:“大夫,需要我拿刀請你帶路,還是需要我拿刀請你煎藥?”

    “不不不不不需要。”大夫渾身一哆嗦,磕巴道:“客人裡裡面請,裡面請。”

    簫十安身後的黑衣隨從率先跟大夫走。

    簫十安跟在隨從身後,他的身後還有其他隨從。

    大夫把醫館最好的房間弄出來了。

    房間不大燒上炕,暖和的緊。

    姜錢兒被放在了炕上,身體蜷縮。

    大夫先是給她紮了針,減緩了她肚子的絞痛,最後去煎藥了。

    不大的房間裡只剩下姜錢兒和簫十安。

    姜錢兒肚子沒有那麼疼了,她坐了起來,頂著一張蒼白臉,發紅眼:“簫十安,下次莫要說讓人誤會的話。”

    簫十安坐在桌前,又冷又酷諷刺:“姜錢兒,你只不過是一個鄉野村婦,你最大的利用價值是你身後的周行山。”

    言下之意她可以死。

    但是死了之後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為了能讓她最大利益化,他才救她。

    不然的話,她疼死他也不會救。

    姜錢兒嘴角輕扯:“我真謝謝您了。”

    簫十安氣繃著一張臉氣人道:“不用客氣!”

    姜錢兒不願意看他那張和簫吟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卻幹出和那張臉不相符的事兒,她抖了炕上的被子,裹著披風鑽了進去,躺下了。

    燭光搖曳,炭火噼裡啪啦作響,冬風呼呼,透過門窗縫鑽進來。

    沒了肚子疼的姜錢兒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但睡著了,還沒心沒肺的打起了小呼嚕。

    簫十安坐在凳子上,許久緩緩站起身來,腳步極輕的走到炕邊。

    姜錢兒頭髮散落,側躺睡著,頭髮遮住額頭,面色蒼白中帶著幾縷血絲,這幾縷血絲彷彿是在熱騰騰的炕中暖和過來的血絲。

    簫十安伸出手,把遮住她額頭上的髮絲撩了開,不出她光潔的額頭,微張打著呼嚕的嘴。

    姜錢兒睡得極其深沉時,被人晃醒,她迷迷糊糊坐起被人灌上藥,苦澀的藥入嘴,她哇嗚一下吐了。

    吐完之後,雙手撲騰推踏:“好苦好苦,相公好苦,不吃……”

    藥吐在了簫十安身上。

    簫十安臉色發沉,陰森森的一把扣住了姜錢兒下顎,正準備強迫她灌藥之時,發現她的臉通紅。

    簫十安眉頭皺起,扼住她下顎的手一鬆,探在了她的額頭上,她的額頭滾燙,發起了高燒。

    端藥過來的大夫見藥已經吐了,連忙道:“客人別急別急,我那多燒了一罐,我再去倒過來,再去倒過來。”

    簫十安猛然收回手,把燒得迷糊的姜錢兒床上一放,轉身不顧身上被吐的藥汁兒,一把拎過大夫:“她在燒!”

    大夫嚇得兩腿發軟,定晴一看,床上的小娘子,燒得滿臉通紅,嘴裡呼喚唸叨著:“相公,相公,相公……”

    大夫伸手探過去,又把了脈,回頭顫顫巍巍道:“客人,您夫人高燒,吃壞肚子引起的高燒。”

    “藥必須要喝,還要拿溼帕子給她去熱啊!”

    人死了就沒有用處了。

    得活著。

    簫十安冷冷道:“還不趕緊拿藥,拿水,拿帕子,她要是有三長兩短,你一家老小,就得去陪葬。”

    “是是是,我這就去,這就去。”大夫嚇得肝膽寸斷,忙忙出去重新端藥,端水拿帕子。

    藥放涼,簫十安極其簡單粗暴,卡住姜錢兒下顎把藥給灌下去了。

    她掙扎想吐,他扣住她的嘴巴,硬生生的看她把藥嚥下去才鬆開手,給她灌完藥之後又灌水。

    灌完水之後,溼帕子搭在了她的額頭上,滿臉通紅的她,哼哼唧唧,嘴裡不自覺的叫著,“相公,相公……”

    一句一聲的相公相公,讓簫十安心中煩躁,幾次想把盆中冷水潑到她身上給她降溫,最後強忍下來了。

    就這樣反覆折騰反覆折騰,一直折騰到快天亮姜錢兒才退燒。

    簫十安手握著帕子,後退遠離炕,坐在凳子上,雙眼死死的盯著露出頭頂的深沉睡去的姜錢兒。

    姜錢兒閉著眼,呼吸勻稱,嘴角機不可察勾出一抹弧度,簫十安…底線還可以再低一些,自己還可以再探探,探探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客客人,天寒地凍,您怎麼又磨起刀來了,要不我幫您磨磨,您去睡。?”船老闆從熱騰騰的被窩被人叫起來,裹著棉衣,出現在甲板上,小心翼翼的問著又在甲板上磨匕首的周行山。

    周行山坐在凳子上,一條腿公子,一條腿伸著,手邊一桶水,面前一塊磨刀石,手上拿著一個匕首,在那裡一下一下的磨著:“不用,老闆你自己去睡吧。”

    船老闆哪裡睡得著,他現在如同他的船員一般,擔心他三更半夜不睡覺磨好刀,把他給宰了,把船員給宰了劫持船。

    “我不困,我不困。”船老闆忍著渾身哆嗦,緩緩的蹲在